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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三个爆栗,老头儿连续呸呸呸,气得他吹胡子瞪眼,“说什么不好,以后不许再说死不死的,避谶懂不懂!
祸从口出懂不懂?”
豆丁大的陈槐悄咪咪背着老张头转过身去,不顾野地的肮脏,一屁股坐在上面,哼哼唧唧地小声重复师父的话,学他说话的表情,肢体也是一样的动作。
陈槐脖颈前倾,左手弯曲背在身后,右手对着空气指指点点,“懂不懂,你这娃儿懂不懂?”
话音落地,老张头带着“核善”
的笑意出现在陈槐面前,“看来你记住了,既然记住了,脑子定是还有多余空间。
把这几本书拿去,趁我回来之前,上面的技法全部都要学会,包括每一个口诀。”
老张头从他那缝缝补补的破烂七彩挎包里,掏出三本皱皱巴巴的旧书,扔在陈槐的怀中,趁着陈槐低头看书的时候,他立马启程,不知去向何方。
正是因为这次的历练,让年岁仅是个位数的陈槐,已经有了在野外独自生活的充足知识,无论实操还是理论,皆是信手拈来,而老张头给他留的三本书,里面的知识精华,则成为他日后吃饭的保障。
图个温饱便是给人们批批八字,算算姻缘。
想要过得舒服些,日常捉鬼驱邪祟,亦是不在话下。
那段时间的经历,确实给陈槐的今后奠定了不少牢靠的基础。
而老张头儿,也是他现生唯一一个重要的人。
镜面水波动荡,扭曲变换成另一番景象,空旷的野外变成云落山里的套房小院,星辰满布带来万里银河,陈槐站在镜子前面,看到他和余千岁的过往,从初识到争执,再从携手闯关变成今天这个局面。
他的指间滑动,立马打出清脆的响指,一道跳动着蓝色火苗的符箓,跃然在指间上空,陈槐双唇轻启,低声念道:“我以日洗心,以月炼形,真人助我,玉女佐形,二十八星宿,与我合并,千邪万秽,逐气而清,急急如律令。”
符箓轻飘飘飞到陈槐面前的镜子上面,随着一段净心咒,混乱旋转的画面总算消失不见,幸得他见过类似的邪术,这还得益于老张头云游四海,每次回来都要把搜刮来的稀奇百怪的古书交给他看。
他看得多了,见识也就广了。
只是可惜,师父给他带回来那么多关于道家技法的古书,却从未给他带来有关人际交往的书籍,这就导致他在面对一时解不开的局面时,陈槐的做法便是先行一步,理清自己的思绪,再去解开变成扣结的疙瘩。
原本想着离开风暴之城,回到他的自然之都,在看不见别人的日子里,他能潜心钻研自己的改变,把症结一一找出来,再对症下药去疏通。
奈何天不遂人愿,因为积分不够,他只好来到无声区参加赏金活动积攒积分。
遇到余千岁,完全是意外之举。
那个该死的银色碎片,居然妄图干扰他的本我人格,还好被他及时解决。
当时陈槐解决了自己的麻烦后,本打算按兵不动,只要没人来打搅他,他就能苟到这一局结束,意料之外的事情生了,擎风的大块头很难不让人注目,视线顺着擎风向他周围看去,就能看到眉头紧锁用力杀敌的余千岁。
在陈槐的大脑还没做出要不要出手的决定时,他的剑已经先一步展露出陈槐内心的想法,闪着弧光的承影剑,当着余千岁的面帮他解决了那些麻烦。
陈槐不得已只好出面,毕竟余千岁认得他的剑。
在见到余千岁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时,陈槐的心更乱了,他强迫自己不去看余千岁,又控制不住留意他的心,就在余千岁捡起碎片,陈槐再一次心急,这也令他迫不及待离开余千岁的视线,他需要独自镇定,来抚平心中跳跃的毛躁。
而这些镜子,把玩家内心的秘密展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