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力道之大,额头中间渗出血珠。
清寒站在两人旁边,眼看时机成熟,转身对月如纱说道:“掌柜的,既然如此,不如您和这位兄台……我忘了,还没请教兄台尊姓大名?”
那男子抹掉眼泪,冲清寒抱拳道:“在下金不焕,家父金载延,昨夜惨遭不幸者,乃是我的伯父和他的儿子,儿媳,我们家住翠青山,久闻此地繁华,想来机遇良多,便携全家来此地谋个营生。
没想到……”
金不焕脑袋耷拉到地面,两行眼泪哗啦啦往外流。
清寒瞧他这副模样,内心思忖此人还算可造之才,虽反应的慢,但看来并不愚笨,三两下的功夫,不仅交代他的身世,更是连同那三个人的身世一同编造。
清寒老成做派,对于逝者已矣表示哀悼,他拍了拍金不焕的肩膀,“金兄莫急,大家有缘在此相聚,我相信掌柜的一定会查明真相,还你金家一个公道。”
金不焕鼻涕眼泪直流,眼中尽是感激,“多谢清寒小兄弟仗义相助,若是查出凶手报我心头大恨,金某定当牛做马报答诸位!”
随即又是三个响头。
月如纱在旁默默地观赏这出戏剧,她知道,其他人也知道,那三人分明和这金不焕没有半点干系,但是谁能想到,中途会杀出程咬金,如今她骑虎难下,摆了摆手对金不焕说:“既然你和他们是亲属,现在随我来,我们换个地方谈。”
“谢谢掌柜的,谢谢掌柜的!”
金不焕咣咣磕头,迅在脸上抹了一把,忙不迭地跟在月如纱后面,走下楼梯时,他抬头向上看了一眼,正对清寒的目光。
这小子一双眼睛墨黑,猜不透他的情绪和想法,金不焕挥他那可怜的脑容量,只能猜到这件事成之后,他从月如纱那里得到补偿,清寒肯定会向他讨要。
不然他为什么在这个时间点把自己推出去,认领这份肥差。
清寒嘴角勾起意味不明的笑,冲着金不焕招手,大声喊道:“金兄节哀。”
吴期把茉莉园的门再一次关上,他啧啧摇头,同时问余千岁和擎风:“你们都看到了吧?这个叫清寒的小伙子,绝对不是省油的灯。”
余千岁手掌拍在桌面上站了起来,“管那么多干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要他不来找我们麻烦,一切事情随他去。”
他看向陈槐,顿了顿说道:“走吧,该做我们的事了。”
说罢,四人按照之前的计划行动起来。
余千岁搀着陈槐,小心翼翼地朝一楼走,陈槐的感知力放大之后变得更加敏感,对于这样的亲密接触感到不自在,尽管他的接受程度已经对比之前好了很多,然而时间长了,和别人肩并肩地行走,仍会觉得不太舒服。
“千岁。”
陈槐停下脚步,手指轻轻在余千岁的手背拍了拍,“你不用扶着我,我自己能走。
我们这样走,你的度也会慢下来。”
陈槐侧身抵着墙面,说完这话他在脑海中思索这样的处理方式是否正确,他天生没有共情能力,后期表现的一切,全部都是他从外界的交际当中学来的。
现在眼睛失明,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恢复,也有可能一辈子都会恢复不了。
他刚刚被余千岁搀着从屋里出来,曾经在现生见到的那一幕清晰地在他脑海中重现。
那时他过马路,等红灯的时候看到马路对面,一个盲人女孩戴着墨镜,旁边的男人故意不扶她,嘴上骂骂咧咧嫌弃不停,见她快要摔倒时又施舍他健全之人的好心,一路走来,他嘴中的厌恶和唾弃一直没停过,嫌弃女孩看不见,又抱怨给她当拐杖害得自己走得慢,差点撞车。
在那一刻陈槐调动感知力量,把听力短暂关闭,霎那间什么也听不到,他人生疾苦见多了,麻木了,对于社会上的一些具有冲击力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