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陈槐所料,在他往上攀登时,有少部分人已经在赶来瀑布的路上。
“快点!”
眼看大块头就要到达石台,陈槐的身后跟着七八个玩家,而且雾气又在逐渐聚拢。
时间绝对不能拖,更是不能节外生枝。
陈槐挥出承影,借助承影插进石山的力量,快从大块头下方转移到他旁边,随即迅上移,站在石台之上。
他扭头冲着水后面的空间看了一眼,白茫茫一片,无论这是不是出口,还是进入另一个空间的入口,他没有其他选择的余地了。
陈槐单膝跪地,承影自行改变剑身的锐利程度,变成方便抓握的棍状,“抓住,上来。”
大块头拼尽全力,他听到身后有不少人在往上爬,这是他唯一能活着出去的机会,谁都甭想扯他后腿,随即大块头一手抓住承影,另一只手贴住张露的腰身。
随着陈槐一个甩力,右臂青筋骤起,终于在最后一米的高度,艰难地把两人拉了上来。
这时瀑布上面的雾气再次汇聚成团,许多赶来往上爬的玩家,没有理智自相残杀起来。
大块头双腿酸软,还没等他站稳,就听到陈槐说,“走吧。”
站在门口的那一刻,大块头的视线下移,看到很多人跌入水中,止不住的后怕令他浑身脱力,迈进门中再也直不起来。
亮眼的白光刺痛大块头的眼睛,熙熙攘攘的喧杂声冲进他的耳朵,他无力地睁开眼睛,不争气地笑着哭起来:“老子出来了!
老子出来了!”
。
他抬起头,寻找陈槐的身影,后背的重量提示他还有没完成的任务。
转瞬听到陈槐的声音:“你有治疗的药吗,给张露喂点。”
没有了绳索的束缚,张露歪着身子躺在大块头身上,此时的她似乎察觉到已经脱离了危险,知觉回拢,她缓缓睁开眼睛,腰部的疼痛和腿部的血液流动,让她感觉到自己再一次活了过来,看来是刚才被用力甩到地上,神经摔麻了。
现在身体的情况正逐渐恢复,麻木感消失了。
张露右手撑着后腰,哆哆嗦嗦站起来,被变得有眼力见的大块头立马扶住。
“陈槐,你救了我?”
她的声音颤抖,带着几分哭腔。
陈槐最是不擅长安抚别人的情绪,而且一报还一报,他和张露之间平了,没有什么可说的。
“这是你的鞭子。”
陈槐掏出九节鞭递给张露,然而张露一动不动,丝毫没有接过去的意思。
她的眸光晶莹闪烁,无声的泪珠从她眼角滑落。
陈槐见张露丝毫不动,干脆把鞭子放在地上,扭头就走。
现在绿色的门已经通关了,还剩六关,去哪一关呢?陈槐正在琢磨,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
“哟,开窍了?还会把女孩子弄哭了。”
余千岁一副看戏的神情,他双手交叉,徐徐向陈槐走近,虽是开玩笑,可目光却一点儿玩笑的意思也没有,狭长上挑的眸子里,充满了雪地寒天的冰冷。
余千岁上下扫视流泪的张露和一身狼藉的大块头,随即把目光重新落在陈槐身上。
陈槐被他这种眼神看得十分不自在,他总觉得余千岁的话里有话,可他又听不出第二层含义。
陈槐皱起眉头,手指弯曲刮了刮鼻子,开口问道:“你看了多久?看到什么了?”
“从你把人家弄哭的时候就开始看了,啧啧啧,这才多大一会儿啊,你就令我刮目相看。”
好嘛,陈槐总算听出来了余千岁的话里话外的阴阳怪气,他越困惑,自己哪儿得罪这尊佛了,闯关之前还好好的,怎么现在说话这么令人生气。
“我没有,你别乱说。”
“哟,还维护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