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肥妇人正往胸毛头脸上扇的起劲,忽觉髻一紧,身子不由自主后仰。
“小赤”
看清是那名龙卫军小什长扯了自己髻,在外嚣张惯了的痴肥妇人张口便骂,丁岁安却没给她这个机会波儿大的拳头携风砸下。
拳至妇人脸前数寸,却又停了下来。
“佬!”
痴肥妇人以为这小郎怕了,本已被惊下去的骂词这才重新吐出。
可丁岁安紧接变拳为掌,一巴掌抽在了对方油腻大脸上。
‘啪’
厚腻脂粉簌簌而下。
一声脆响,格外清亮,场中为之一静。
“你你敢打我?”
那妇人原地旋了两圈方委顿在地,捂脸向上看的目光犹自不信似得。
“小赤佬打人啦”
两三息过罢,才出一声杀猪般的凄厉嚎叫。
众妇短暂呆愣,登时换了目标,纷纷朝丁岁安涌了过来。
不打女人,是丁岁安做人的底线!
丁岁安当胸踹翻一人,回头道:“打!
管他带不带把的,统统打出去!”
“岁安哥她们是女的”
胡将就这个憨货还在犹豫,平日少言寡语的公冶睨已一马当先走上前来,学着丁岁安扯住一名妇人的髻,啪啪就是两巴掌,左右开弓。
方才,数她吆喝的最响。
接着是胸毛、王喜龟
“啊!”
“啪”
“贼军汉,我是老祖宗亲侄女的表姐,你敢打我!”
“啪啪”
“啊兄弟,奴家错了”
“啪啪啪”
“啊军爷,别打脸”
“啪啪啪啪“
“啊军爷别打了,都是自家人”
“啪啪啪啪啪”
公冶睨不语,只是一味挥舞手臂。
垂花门前,登时乱了起来。
向来肃穆的兰阳王府,惨叫求饶声连成一片。
动静之大,就连隔着两进院落的府前街都能听见。
“怎样了?”
西跨院后院,仅仅十多天没住人,残雪枯叶遍地,显出几分荒芜景象。
林寒酥站在枣树下,仰着脑袋看向树杈,攀在树上的丁岁安手搭凉棚望向府衙方向,“杜二杜三带着全家男女老少正在府衙二堂哭闹”
“拉我上去!”
林寒酥向上伸出手臂,衣袖垂落,露出了套在白孝内的绯红衣袖。
按说四七过罢,林寒酥平日只需穿着素色衣裳便好,不用再穿重孝。
奈何杜珏四七刚过,吴氏又被‘贼人’所害孝衣还得再穿上二十多天。
这大概是今日唯一让林寒酥不开心的事了。
“抓紧了。”
丁岁安俯身下腰,一手握了树干,一手向下递过去。
神态自然。
林寒酥余光瞥了眼守在不远处的张嫲嫲这位也是她的陪嫁婆子,丈夫在前宅做马夫。
因为张嫲嫲不爱讲话,林寒酥和她感情远不如许嫲嫲那般深厚。
但金台寺当晚,张嫲嫲的表现让林寒酥刮目相看。
更重要的是,她还不唠叨林寒酥和丁岁安的事
因此,林寒酥今日来西跨院窥视府衙时就只带了张嫲嫲。
“呀”
林寒酥刚递出手,还未来及细细感受干燥温暖的手掌,便被丁岁安直接提溜上了枣树。
“站稳了。”
枣树上能站人的空间不多,丁岁安将林寒酥让到身前,好给她更好的视界,林寒酥侧身挤过时,丰腴臀瓣在丁岁安大腿磨了一道。
不由让他想起上月初见时,一脚踢在对方臀尖上传来那种q弹触感。
“我就说嘛,没了吴氏,杜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