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丁岁安和郑金三等人一齐走了进去。
按说仇人见面,该分外眼红,但几人却下意识离他远了一些。
内堂不大。
兴国端坐上首,下首陈端、陈翊分坐左右。
也只有他们三人有座位,就连西衙堂堂四督之一的孙铁吾也以家奴姿态站在兴国侧后。
“小丁都头先说吧。”
孙铁吾代兴国发话。
“是。”
丁岁安拱手,随后说起了今晚之事。
他提到郑金三等人在歇房内饮酒,那边侯都头已着急道:“无米,无米,吴们妹有吃舅.”
牙齿掉了七八颗,说话漏风,含糊不清。
他明白有些事‘不上称没有四两重,上了称一千斤也打不住’的道理。
当值饮酒,若是平日被上官见到了,了不起呵斥两句,遇到更好的上官比如郑金三这种,还会坐下来一起吃。
但现在面对的大吴兴国公主,一旦真的追究起来,罪名当真不小。
上首兴国,温柔眉峰微微一蹙,身后孙铁吾已开口呵斥道:“闭嘴!没问你话不许聒噪!”
“.”
侯都头连忙闭嘴,悄悄看了郑金三一眼。
脑袋包的像个粽子的郑金三回了个眼神,示意不必惊慌。
“小丁都头,你继续说。”
“.与女眷回城被其骚扰.”
丁岁安开始讲述冲突原因。
这件事瞒不住,她觉着以林寒酥的聪慧,肯定已做了提前安排。
她确实做了安排,不过却不是找人顶替之类,而是向兴国合盘托出后,兴国给了她一个正当身份和理由。
即便如此,躲在后室的林寒酥依旧攥出了一手心汗。
待丁岁安叙述完,孙铁吾才转向郑金三等人,“郑指挥,你说吧。”
大约是方才金长史已提前进行了指导,郑金三起身,朝几人先后一礼,悲愤道:“殿下,王爷,小丁都头一派胡言!我等只是例行公事,那名与小丁都头共乘一骑的女子,深夜却头戴幂篱,我等起疑,只是正常盘问,小丁都头便暴起伤人!”
“小丁都头,你有何话讲?”
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