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东宫能进么?”
“怕是有点难哦。”
阿柒知晓郡主曾和这位吴国都头一路逃亡几百里,非常有耐心。
丁岁安想了想,“那你等我一下,我写张字条,你帮我带给郡主。”
“呃行吧。”
冬日午后,懒洋洋的日光泼洒入闺阁。
东宫新居内,伊奕懿坐在案前,手持儒教典籍慢慢翻阅。
案头上,摞了一尺多高的请柬、信笺.
请柬个个精美,信笺同样不凡.仅是那笺纸,就有一刀纸一两金的澄心笺、论张卖的桃花浣花笺、世面难寻的宫笺,最差用的都是洒金笺。
逐渐偏西的日头被高高摞起的请柬、信笺阻拦,在书册上投下一片阴影,伊奕懿微抬清眸瞧了一眼,淡淡道:“放在这儿碍事,拿走烧了吧。”
“殿下,不看看么?”
侍女上前低声询问,伊奕懿翻了一页书,“不看。”
“殿下,里面可是有同平章事谢大人家小公子的请柬,还有昭文馆大学士孙大人的孙子孙蕴的亲手书信,孙公子自幼便是咱们大昭出了名的神童,有南国第一才子的美誉,还有”
侍女说到一半,瞧见昭宁郡主看过来的眼神格外清冷,连忙住了嘴。
“拿去烧了。”
这回,侍女没敢再多说一句废话,抱起请柬、信笺走了出去。
‘尽是趋炎附势之徒!’
若非担心影响父王收拢人心的大事,这句憋在心里的话早就骂了出来。
通过各种渠道送来请柬、信笺的人,无一不是年纪相当,尚未婚娶的名门之后。
伊奕懿如何窥不破他们的心思.父王骤得太子之位,来日继承大统几乎板上钉钉。
她作为父王独女,身价自然水涨船高。
短短半月,天差地别。
他们越是这样,伊奕懿越是看不上。
“殿下~”
正此时,自幼跟在身边、也是归国遇刺时唯一活下来的贴身侍女阿柒走了过来。
“嗯~”
伊奕懿淡然应了一声,眼睛都没离开书本。
阿柒左右看了看,从腰间抠出一张小字条,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