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廿七,赤佬巷,丁家小院。
“软儿无碍了吧?”
“没事了,昨日她、她师父随军一同返回了天中”
丁岁安赤着上身,双手持斧,每回下劈,尺粗的原木应声一分为二。
老丁将被劈成半圆的木柴捡起,重新放好,随口道:“她师父也来天中了?”
‘咔~’
丁岁安再劈,“对啊,听说云虚道长正带着弟子游历,可能要在天中停一段时间。”
爷俩正有一搭没一搭闲聊,忽听巷内胡婶招呼道:“哟!阮娘子,哪阵风把您这位大官人娘子吹来了”
胡婶的声音,羡慕且微酸。
丁岁安扒着墙头伸头一看,一名妇人和云虚并肩行来,身后跟着一众小道姑。
那妇人体型富态,发簪五凤挂珠钗,身穿金线红缎秋袄、外罩石青银狐褂,下着撒花折裙。
一身富贵和周边寒酸环境格格不入。
这位便是赤佬巷妇人的终极梦想、草根崛起的励志代表、喂养过丁岁安半年的乳母、大吴顶级风月场所头子阮国藩的夫人,阮氏赵婉。
“爹,赵婶婶和云虚道长来了。”
“哦”
老丁应了一声。
巷内,赵婉瞧见丁家院墙上冒出的脑袋,先笑了起来,“小皮猴子,爬到墙上作甚!”
“等着给婶婶开门呢。”
丁岁安笑着应道,翻身下墙,打开了院门,“婶婶和真人怎忽然来这儿了?”
赵婉回头看了站在一旁傻兮兮笑着的软儿,叹道:“这回在兰阳多亏了你和国教仙师,云虚真人也赞你有担当、重情义,想必是长辈教的好,便临时起意和婶婶过来,向你爹爹当面答谢~你爹爹呢?”
“就在.”
丁岁安回头。
咦,老丁人呢?
“爹?老丁?”
丁岁安满院子找,连茶壶里和碗底下都检查了依然不见他的踪影。
凭空消失了一般。
这老登难道还害羞躲起来了?
云虚站在院内,随意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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