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臂前引,待秦寿走到身旁,忽低声道:“西衙诸公,怕已经等的不耐烦了。”
“!”
秦寿身形瞬间僵住,脚步仿佛坠了千斤巨石,再挪不了一丝一毫。
生满横肉的脸上,不可抑制的抖动起来。
他说的捱一晚,是去刑部狱捱一晚.西衙镇抚狱的一晚,谁特么愿意捱谁捱!
反正他是捱不了。
视线扫过已戴了枷具的义子们,紧接,不动声色的双膝微屈。
不见他发力,脚下青石忽地如蛛网皲裂。
旁边,丁岁安沉劲于腰,早已做了准备。
下一刻,秦寿旱地拔葱、猛然跃起,直扑院墙这是要逃,或者说要找个地方躲一晚,等待天亮。
几乎在他动作的同时,丁岁安伸手拽住了他腰间犀皮带。
就算已使了千斤坠的身法,但化罡境小成和纯熟的小层差距,依旧让他被秦寿带起离地四尺有余。
却也阻止了对方想要越墙逃出的图谋。
后方,早有预案的众人也不慌乱,公冶睨提弓搭箭。
胸毛一声大喝,“罪臣拒捕,出手伤人!杀无赦”
话音落,拎在手中的骨朵锤,已当头敲在秦大天灵盖之上。
“.”
不是啊,秦寿拒捕,你敲我脑壳干啥?
我连枷具都戴上了
‘噗~’
瓜浆爆裂,四散飞溅。
刻有繁复符箓的枷具内,只剩了一双手,还老老实实箍在上头。
胸毛一动,如同号令。
飞字什其余九名军卒齐齐举刀,已锁在枷具内的秦氏诸人,罡气调运不得、躲闪迟滞不便。
‘噗~噗~噗~’
利刃破肉之声不绝于耳。
兼有刀砍骨骼钝响。
方才还歌舞升平的将军府内,顿时人头滚滚.
‘铛~’
那厢,被丁岁安缠上了的秦寿,腾出手来格飞公冶一箭。
环顾四下惨相,心中已明了这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