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他单出两指,竟生生捏住了仿佛有千钧之力的刀锋。
“.”
丁岁安抽刀,黑衣两指却犹如焊在了刀身之上,锟铻纹丝不动。
他果断弃刀伸腿勾了房内的椅子,用力甩向黑衣。
‘铛啷~’
黑衣松指,锟铻落地,飞至面门的椅子被黑衣稳稳接在手中,再轻轻放下。
但方才丁岁安勾椅那一下,撞到了房内条案,置于条案上的景瓷花囊摇摇晃晃转了几个圈,一头栽了下去。
却见,黑衣人猛地扑上前来,身形快若流光。
以至于丁岁安都没反应过来,待他从身旁经过,才本能反应般做出了滞后的侧身闪避动作。
可.
那黑衣人的目标竟不是他,而是坠落至半空的花囊。
离地两尺,花囊被黑衣牢牢揽在怀中。
丁岁安甚至觉得,这货因为抱住了花囊,还松了一口气。
“.”
保持着侧身躲避姿势的丁岁安,茫然看向黑衣。
“.”
黑衣大概也觉得自己刚才救花囊有点有点离谱了。
他此刻,好像很尴尬.
弓步、上身前倾、抱着花囊的身体僵硬了几息,忽地两手一松。
‘咔嚓~’
原本已被他救下的花囊,重新落在了地上。
黑衣缓缓站直身子,再缓缓转身,再缓缓走向了房门。
“喂!”
耳听丁岁安喊了一声,黑衣陡然加速,噌一下逃了出去。
转眼没了踪迹。
真的,是逃!
丁岁安用手背抹了抹嘴角鲜血,环顾卧房.除了方才那只花囊,两人打了半天,竟连一件家具都没损坏。
他.真的好有素质。
哭死~
丁岁安站在原地思索片刻,转身出了门,一路跑向赤佬巷。
‘咚咚咚~’
亥时三刻,丁岁安敲响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