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
他像见了鬼一样,连滚带爬地逃离了现场。
但他不知道,这仅仅是个开始。
从这一夜起,每当凌晨三点十七分,他都会在梦中准时变成那尊石像,感受着自己的皮肤一寸寸硬化,血肉凝固成岩石,直至胸腔被彻底压迫,无法呼吸,在无尽的石化过程中迎接每一个绝望的黎明。
城市的地下脉搏,地铁站内,阿彩的身影在广告灯箱背后若隐若现。
她没有带喷罐,而是用一枚小刀划破了自己的手掌,任由鲜血滴落。
她伸出沾满鲜血的指尖,在灯箱冰冷的磨砂玻璃背面开始涂鸦。
她画下一个又一个女人的脸,每一张脸都睁着大大的眼睛,眼神执拗而悲伤。
在每张脸的下方,她都用血迹标注上一个时间和地点:三年前报社的编辑部、两年前的法院庭审现场、一年前电视台的直播间……
当最后一幅血画完成,她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靠着墙壁滑坐下去。
也就在那一刻,整列刚刚驶入站台的地铁车厢,所有LED显示屏突然同时闪烁,接着同步切换了画面。
屏幕上播放的,是一段从未公开过的视频。
画面里,林秋棠坐在访谈节目的椅子上,神情异常平静,她对着镜头,清晰地说道:“我不是要推翻诊断,我只是想问,为什么所有说我‘疯’的人,都不敢听我把话说完?”
视频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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