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章-它在笑(2 / 7)

涂鸦。

    沈默戴上白手套,拿起放大镜,凑近那张高像素的现场照片。

    炭笔的粉末深深嵌入粗糙的木纹中,笔画因为用力而显得深刻而绝望。

    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辨认,在心里默念出声:“你们……看不见我……所以……我必须……让你们看见。”

    一瞬间,仿佛有一道惊雷在他脑中炸响。

    之前的全部推论,在这一刻被轰然推翻。

    他错了,错得离谱。

    他一直以为“教师”的执念是源于一种扭曲的虚荣,渴望被铭记,渴望在历史上留下痕迹。

    所以他选择藏匿,选择抹去自己的存在感,试图让那个执念因为找不到附着点而自行消散。

    但现在他明白了,那根本不是“被记住”,而是更基础、更原始的渴求——“被确认存在”。

    就像一个在人群中被无视的孩子,会用哭闹、打滚、甚至破坏来吸引父母的目光。

    他不是为了“被记住”,他只是为了在那一刻,让父母的视线里有他,确认“我在这里”。

    “教师”的仪式也是如此,它的核心不是让世人传颂他的名字,而是要找到一个宿主,让另一个人,在认知层面,彻底确认“你”就是“我”。

    当苏晚萤、林小雅,或者任何一个熟悉他的人,发自内心地指着沈默,认为“他就是教师”的那个瞬间,仪式便宣告完成。

    不是模仿,不是扮演,而是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