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工正紧张地看着小舟。
一叠刚印好的社区防疫宣传单散发着油墨的清香,这是他们尝试反向渗透的第一步,在其中注入了微弱的“虚无”信息。
小舟伸出瘦削的手掌,轻轻贴在最上面那张纸上。
下一秒,他如同触电般浑身剧震,猛地抽手后退,脸色惨白如纸。
他的双手在空中疯狂而急速地打出一连串复杂的手语,周工勉强辨认出其中的含义:病毒……学会了……模仿!
这些纸张,这些看似无害的印刷品,正在“模仿”他们注入其中的“虚无感”。
它们不再是被动的信息载体,而是变成了饥饿的空壳,主动学习并复制着这种“不存在”的特性。
周工抓起一张空白的志愿者申请表,眼睁睁地看着上面凭空开始浮现字迹,笔迹由淡变浓,最终清晰地显现出一行拼凑而成的、似是而非的伪记忆:“本人确认曾任职于市法医中心,负责档案整理工作,已按规定离职。”
周工盯着那行字,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被冻结了。
他用嘶哑的声音说:“它开始造人了……用我们留下的沉默和空白当模具。”
档案馆废墟外,沈默的眼神变得异常锐利。
他明白,不能再被动防御,否则他们很快就会被这个能够自我修复、甚至自我创造的“现实”所吞噬。
他从贴身的口袋里取出一个丝绒小盒,里面躺着一支断裂的英雄钢笔的残骸,那是他父亲唯一的遗物。
他走进一间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