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楼的空气沉闷而压抑,仿佛凝固了七年的时光。
灰尘在从屋顶缝隙透进来的微光中跳动,每一颗都承载着被遗忘的记忆。
苏晚萤颤抖着,用袖子擦去一口积满尘埃的樟木箱上的浮土,露出了那枚奇特的黄铜锁孔。
她的心猛地一跳,那形状,分明与林秋棠留下的那台旧录音机电池仓的轮廓一模一样。
一个荒谬却又无比清晰的念头攫住了她。
她小心翼翼地拆下录音机的电池,像拿着一把钥匙,轻轻插入了锁孔。
尺寸严丝合缝。
只听“咔哒”一声轻响,箱盖自动弹开了。
箱子里没有预想中的遗物或信件,而是整齐码放着数十个微型录音带,每一个都用白色标签纸标注着日期和地点,字迹清秀有力,是林秋棠的笔迹。
法庭旁听席,2017.03.12。
记者招待会后台,2017.05.21。
中心医院院长办公室,2018.01.09……苏晚萤的指尖冰凉,她颤抖着拿起最上面的一盘,放入录音机,按下了播放键。
一阵电流的嘶嘶声后,一个被刻意压低了的男声响起,是当年的主治医生沈默。
“……她的精神状态很稳定,根本不需要加大剂量。”另一个声音,是他的导师,语气不容置喙:“稳定?只要她还开口,只要她还试图去‘解释’,就说明病没好,就得一直治下去。这是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