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曲的名字如同蝌蚪般在纸张的纤维中疯狂游动,密密麻麻,层层叠叠,有些甚至像饥饿的野兽一样互相撕咬、吞噬。
沈默一页页地翻下去,每一页都是同样令人作呕的景象。
直到最后一页。
这一页与众不同,在紫外线灯下,只有一行字,一行刚刚写上去,墨迹仿佛还未干透的字:“沈默,死因:未被记录。”
那笔迹,遒劲有力,每一个顿挫转折,都与他自己写了二十多年的字迹完全一致。
他仿佛被雷击中,猛地合上了登记簿。
就在本子闭合的刹那,一声极轻的叹息在他耳边掠过。
那不是一个人的声音,而是成百上千个声音交织在一起,汇合成的一声悠长的、带着解脱与悲凉的集体呼气。
回家的路上,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是苏晚萤。
他几乎是渴望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般地接通了电话。
“喂?”
听筒里没有任何声音,只有一阵呼啸的风声,像是站在旷野之中。
他急忙切换到视频通话,屏幕亮起,苏晚萤焦急的脸庞出现在眼前。
她的嘴唇清晰地开合,一个口型一个口型地对他说:“沈——默——”
然而,他听不到任何声音。
一个恐怖的念头击中了他:她不是没有说话,而是“沈默”这两个字,这个指向他的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