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一十八章-灯死(2 / 4)

52年,我爷爷在市档案馆抄录的防空洞残卷。"她的指尖划过图上用朱砂标红的"静音区","当年为了防止孩子哭声暴露位置,管理员用棉被裹住他们的口鼻......"

    沈默的目光停在图角未标注的通风口上,那是个直径三十厘米的铁管,管壁密密麻麻刻着佛经。"这里。"他用钢笔尖轻点,"如果'残响'的锚点是执念最强烈的地方,当年最后窒息的孩子......"

    "会把对'声音'的恐惧,刻进通风管的每道纹路里。"苏晚萤接过话,声音轻得像叹息。

    她的掌心突然发烫,纹路与图上的通风口轮廓慢慢重合,"铁脉的'门'是用记忆铸的,而这里的'暗'......是用沉默烧出来的。"

    老周是被阿黄架着来的。

    七十岁的退休电工穿着洗得发白的工装裤,手里攥着个磨秃了的万用表。

    他扫了眼桌上的供电图,突然嗤笑一声:"查负载?

    你们该查'心跳'。"

    他布满老茧的手指戳在电力波动的尖刺上:"三十年前我巡夜,总听见老线里有'滋滋'声,像虫子啃电线。

    后来才明白,那是'夜虫'在吃'光念头'——人想开灯的念头越强烈,它越兴奋。

    每次断电前那零点三秒,是它在'试灯',看人有没有真瞎。"

    沈默的后颈泛起凉意。

    他想起三天前值夜班,停尸房的灯坏了,他摸黑写了八小时报告。

    当时只觉得安静得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