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复着这个过程,第二份,然后是第三份——那份唯一正确的底稿。
当最后一张、记录着那个“未”字的纸页也化作飞舞的黑蝶,落入盆中,整间解剖室陷入了极致的寂静。
突然,那块铜镜残片表面的污浊如潮水般退去,露出了光洁如初的镜面,一行古朴的篆字在镜面上缓缓浮现,又缓缓消失:“心已照。”
就在这时,沈默的手机剧烈震动起来,是医院的电话。
他心中一紧,立刻接通。
电话那头,护士的声音焦急万分:“沈医生,快来!陈老先生他、他醒了!”
沈默赶到病房时,老陈的生命体征正在飞速衰退,但他却异常清醒。
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抓住沈默递过的纸笔,颤抖着,一笔一划地在纸上写下几个字。
写完最后一个字,他的手指骤然僵直,生命的气息彻底消散。
沈默盯着那行字,瞳孔骤然收缩——“结案人,不是你。”
他还来不及细想这句话的深层含义,一股奇异的感觉从耳后传来。
那道被铜镜划破的伤口,在这一刻停止了渗血,痛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温润的酥麻。
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摸,触到的不再是伤口,而是一层薄如蝉翼、光滑无比的透明薄膜。
苏晚萤察觉到他的异样,拿出随身携带的勘查用紫外线笔照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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