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臂缠红巾的同志,从城门里走了出来。
“还有我们。”
帕维尔走到基里尔身边,目光平静地迎向戈洛文。
“戈洛文将军,久仰大名。”
“我叫帕维尔,一个铁匠。”
戈洛文死死盯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陌生人。
就是他!
一定就是这个所谓的铁匠,策划了这一切!
一股前所未有的屈辱感,淹没了戈洛文。
他,俄罗斯帝国的远征军统帅,竟然败在了一群懦夫和一个泥腿子铁匠手里!
“杀光他们!”
戈洛文发出一声怒吼,双腿猛地一夹马腹,挥舞着马刀疯狂冲了上去。
他身后的百余名亲卫,也发出了最后的怒吼,跟随着他们的将军,发起了绝望的冲锋。
“开火。”
帕维尔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城墙上,密集的枪声瞬间炸响,冲锋的洪流,顷刻间便已人仰马翻。
戈洛文的战马悲鸣一声,前腿中弹,轰然跪倒。他整个人被巨大的惯性甩飞出去,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下。
等他灰头土脸地爬起来时,他最后的那点亲卫,已经全部倒在了血泊之中。
他的佩刀不知甩到了哪里,华丽的将军服沾满了尘土,狼狈地贴在他身上,再无半分昔日的威严。
帕维尔缓步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将军,你的战争,结束了。”
戈洛文抬起头,眼中满是血丝,他喘着粗气,死死地盯着帕维尔。
“你们……你们这些贱民……你们会下地狱的!”
“地狱?”
帕维尔笑了。
“我们一直都活在地狱里。”
“现在,我们只是想把你们这些制造地狱的魔鬼,亲手送回去。”
他不再多言,对着身后的士兵一挥手。
“带走。”
“公审大会,还缺一个主角。”
……
当西伯利亚的冷风卷走最后一个沙俄将军的尊严时,数万里之外的南京紫禁城,却被一股灼人的暖意包裹着。
坤宁宫外。
宫女们屏息凝神,连走路都踮着脚尖,生怕发出一丝声响,惊扰了殿内的贵人。
朱大皇帝站在殿外的廊下,一向沉稳的面容上罕见的透出一丝焦躁。
他时不时地望向那两扇紧闭的殿门,里面,皇后雪雯与淑妃袭兮正在经历女人一生中最重要,也最凶险的关口。
从凌晨开始,宫里的气氛就紧张到了极点。
太医院的御医,经验最丰富的产婆,早已严阵以待。
可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里面除了偶尔传出压抑的痛呼,再无半点消息。
“陛下,您喝口水吧。”
王琛端着一杯参茶,小心翼翼地凑了过来。
他脸上的褶子拧成了疙瘩,额头上的汗珠比皇帝还多,整个人比在殿里生孩子的还要紧张。
朱和埸看了眼王琛,摆了摆手,没有接。
他现在哪里喝得下。
这是他的第一个孩子,不对,是两个。
前世今生,两辈子加起来,他也是第一次当爹。
这种混杂着期待、担忧与兴奋的复杂心情,让他坐立难安。
“陛下,您就放宽心吧。”
王琛在一旁絮絮叨叨。
“皇后娘娘和淑妃娘娘都是有福之人,又有满天神佛和列祖列宗保佑,定能母子平安,为我大明诞下龙子凤孙的!”
朱大皇帝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王琛这老货,比自己还紧张。
那拿着茶杯的手都已经抖得不成样子了,却还在这里劝自己。
而且从早上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