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自道：“你在前期制定的那些宣传策略，全都在发挥作用。”

    “老板，短剧宣传是你的想法……”

    “我还能跟你争功吗？”

    陈秀笑骂着将报表放下，然后朝张自立点了点头。

    “行了，要是没有其他事，你就先出去吧！魏总那边正在商量《唐探2》月底的票房庆功宴，你过去找他吧。”

    “好的，我待会过去，然后那个冯导托我给您带了个话。”

    “这话，听着有点奇怪……什么事啊？”

    “呵呵，也不是多大的事，就是冯导在家弄了个私人性质的晚宴聚会，希望你能赏脸参加。”

    陈秀为难的蹙了下眉，眼中流露出了不太想去的抗拒。

    但是，想到冯裤子春节前亲自下场，在微博发声来为《唐探2》站台的操作，他又觉得用应酬来还一份人情甚是值得。

    纠结片刻，陈秀撇嘴道：“他的晚宴聚会，总得有个由头吧？”

    “听他说，叫芳华宴，好像是为了庆祝《芳华》的票房超10亿。”

    “不是，上个月就过10亿了吗？为什么现在才庆祝？”

    “好像说是上个月，王忠雷都在关注《前任3》的上映情况，没来得及去准备《芳华》的票房庆功宴。”

    上个月，张自立已经在华艺办离职手续了，所以并不知晓这里面的具体情况。

    陈秀沉吟了下，道：“行！你给他回个电话，就说我一定到。”

    “好的，那我先出去了。”

    “嗯。”

    陈秀默然颔首，心想：今晚应该不会愉快……事实证明，他想的一点没错！

    ……

    是夜，冯裤子家，客厅中。

    陈秀就这么挂着公式化的客套微笑，一遍遍的听着内容相差无几，那些如同车轮般滚滚而过的恭维，然后回以颔首。

    放眼望去，参加晚宴的人都是些中年油腻男，大部分人站起低头都看不到自己的脚尖。

    唯二稍微没那么油腻的中年人，就是宴会的主人冯裤子，还有满头白发的陈导明。

    看着穿了身红色毛衣，笑逐颜开的冯裤子，陈秀感觉自己成了对方在朋友圈里满足虚荣心的象征……

    这样也好，至少待会走的时候，不需要顾虑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