滞了,然而暗流汹涌,远处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甚至停在了门口。
接着,是门把手转动的声音。
阿衾用力一推窗户,窗子纹丝不动,这窗子上竟诡异地没有插销。
难道——这窗户是被焊死的吗?!
阿衾咬着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一股眩晕却仿佛一把利剑,击穿了自己的头颅,自己身形一晃,几乎摔倒在地。
阿衾连忙一把扶住了窗沿,眼前看东西都有些摇晃。
怎么……怎么回事?
没关系的,冷静,要冷静。
就算来人是其他人,或者是慕凌的属下……自己现在这身装扮,也足以应付,没有人可以看破自己的伪装……
阿衾一遍遍给自己做着心理暗示,眼皮却越来越沉重,几乎快要睁不开了。
好……好困啊……好想睡觉……
自己……有几天没睡觉了?
浑身似乎一下子失去了力气,几乎快要握不住那只小瓶子。
阿衾哆嗦着指尖,费力地把瓶子装入自己的上衣口袋,这时,房门“砰”
的一声被撞开了。
阿衾的身形踉跄一下,眼前的房间结构陡然幻化成一根根交织错落的线条,无数直线曲线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
阿衾皱着眉头,努力分辨来人,却现,自己只能看到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正冲自己这边走来。
阿衾咬着牙转过身去,凭借记忆摸索到了窗框的位置,再次试图推开那扇窗。
然而一只强劲有力的手死死地攥住了自己的手腕。
阿衾的右手一下子脱力,被那人轻而易举地拽到了身边。
一个隐约而模糊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阿枫?”
不是吧……他怎么……一眼就把自己看破了?
心中警铃大作,心跳陡然加,这股难言的心悸笼罩住了自己的身躯,一滴汗水浸润了自己的瞳眸,自己终于看清了周围的事物。
还是这座古堡,内室。
云枫陡然反应过来,奋力挣扎着,试图把自己的手腕抽回来,然而慕凌握得极紧,几乎要捏碎了自己的手腕。
一股奇异的酥麻感渐渐从手腕处蔓延到全身,云枫挑起嘴角,露出一个怪异的微笑,渐渐抬眼看向了慕凌。
他还是那么风姿俊爽,然而下巴上多了青色的胡茬,不长,但也看得出很久没剃。
慕凌正冷冷地盯着自己,那眸光似乎要吃人。
“啊,别这样嘛。”
云枫挑眉笑了下,感觉呼吸凝滞得更厉害了,他不得不喘了口气,用另一只没被掌控的手按了下强弩之末的胸膛,若无其事道,“你先放开我。”
眼前再次闪过一阵突如其来的黑暗。
不行,太不对劲了,自己必须马上离开这里,一切从长计议。
今日,绝不能栽在他手里。
心跳得越诡异,在下一次心悸来临时,云枫克制不住地满头冷汗,身子也不由自主地痉挛了一下,皱着眉一把按住了剧痛的胸腔。
牙齿一口咬住了下唇,唇色惨白,几乎要咬出血来。
四周仿佛变得格外安静,等云枫艰难地抬起头时,一个阴沉的声音在自己头顶上道:“你怎么了?”
我……我怎么了?
“没事。”
云枫下意识地回答,迈步就要往外走去,双腿却忽然失去了知觉,自己完全感觉不到腿还长在自己身上,他身子不由自主地跌落下去,仿佛一片从高空坠落的破布……
这时,那只手抓着自己的手腕,硬生生把自己从半空中提了起来,慕凌冷冽的眸子正对住了自己的面孔,冰冷无情的声音从喉咙间吐出:“你就混成这样?他救不了你,你还得亲自回这个地方偷东西?”
偷……偷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