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屠两城,他们他们不敢招惹,还说我们高句丽自寻死路,莫要拖他们下水,直接将臣乱棍打出王庭,礼物也扔了出来。”
使臣的哭诉,如同最后的丧钟,敲响在每个人的心头。
连远在苦寒之地的漠北蛮族,都对慕容嫣和大乾畏惧至此,他们高句丽,还有什么指望?
高云听完,最后一丝力气仿佛也被抽干,他颓然坐倒在地,双目空洞,喃喃自语:“不敢招惹,哈哈,不敢招惹,连漠北的狼崽子都怕了,怕了那身着诡异睡裙的女魔头,天要亡我高句丽,天要亡我高句丽啊。”
他的笑声凄厉而绝望,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
殿内顿时哭嚎声一片,有捶胸顿足者,有瘫软在地者,有仰天长叹者。
最后的救命稻草,断了。
平壤城,真的成了孤城死地。等待他们的,似乎只剩下慕容嫣给出的那三条绝路,或者更惨烈的城破人亡。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安州别苑,却是另一番天地。
夜色如水,月华皎洁,洒在静谧的园林中。
水榭内,烛火通明,却并不刺眼,反而营造出一种温暖柔和的氛围。
慕容嫣正与林臻在榭内对弈。
她穿着那身黑金苏锦棉质百鸟朝凤睡裙——神凤降世裙。
夏夜微凉,那件黑金貂皮披肩,也只是随意搭在一旁的躺椅上。
睡裙的柔软与舒适,在这样私密放松的环境下,展现得淋漓尽致。
神凤降世裙在烛光与月光的交融下,焕发出一种如梦似幻的华美。
极致玄黑的苏锦底料吸吮着柔和的光线,色泽深邃如静谧的夜空,织入的金色棉绒与真金线则流淌着温暖而莹润的辉光,如同月下流淌的熔金。
睡裙之上,那只擎天巨凤的图案,在安宁的夜晚敛去了所有威严,仿佛一只栖息在爱人身边的温顺凤凰,华美而祥和。
宽大的喇叭袖一只软软垂在棋枰边,另一只则被慕容嫣用来支着下巴,凝神思考着棋局。她左手拇指上的墨玉扳指,在烛光下泛着幽润的光泽。
那长达五丈的苏锦拖尾,在铺着竹席的水榭地板上,迤逦地铺展开来。
由于对弈时坐姿随意,且不时移动,那拖尾便呈现出一种极度放松状态下形成的、慵懒而迷人的凌乱,一部分堆在脚边,一部分蜿蜒至棋枰下,甚至有一角,滑落到了临水的台阶边缘,沾染了夜露的湿气。
这种凌乱,充满了生活气息与亲昵感。
&n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