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摆落下,将那片冰冷的金光与最终的判决一同掩盖。
慕容嫣转身,不再理会身后使臣的哀嚎,对林臻柔声道:“夫君我们走吧,这里气味不好。”
她的语气,瞬间从刚才的冷酷,切换成了对爱人的依赖与娇嗔。
林臻也随之起身,自然地伸出手臂让她挽住,柔声应道:“好,我们回去。”
两人相偕离去,将那瘫倒在地、如丧考妣的高句丽使臣和他那注定无法被接受的“降表”,留在了死寂而肃杀的前厅之中。
谈判,彻底崩盘。
圣徽二年,六月初五。
城外的气氛,却与月前的肃杀紧绷有所不同。
大乾军营秩序井然,巡逻队按部就班,却少了几分急切攻城的意思。
反倒是被收复已久的安州、海州两城,以及平壤城外新附的村镇,呈现出一派繁忙重建的景象。慕容嫣的旨意已下:暂缓对平壤的强攻,转而全力经营已占之地,筑实根基,坐待平壤粮尽自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