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语气平常地说:“公司有点事,需要我过去一趟。没找到你就没跟你说。”
“什么事这么着急?”
“项目的事,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呢,晚上回家再说吧。”
靳淮洲稍稍放下心,语调也没那么急了:“我一会儿宴会结束,八点的飞机,还要回M国的,那边还需要些天能结束。”
没人看见纪明珠此刻的表情,她是想对着手机笑一下的,可怎么努力也没扯起唇角,她死死捏着方向盘,油门几乎踩到了底。
原来是这样。
原来他妈的是这样!
他根本不是提前结束,而是特意往返三十几个小时,给他的宝贝妹妹,不,不是妹妹,只是宝贝过生日。
纪明珠半天没吭出声,靳淮洲低声笑笑,语带蛊惑:“怎么,舍不得老公走?要不....”他语气真诚:“我现在去你公司找你?”
干呕的声音传到电话另一端,靳淮洲忙问:“怎么了?”
纪明珠在大道中间踩了刹车,停了下来,平复了一下才开口道:“没事,喝口水,呛到了。”
“我说你一心几用啊,开车打电话还喝水,你别毛手毛脚的,一会儿我再打给你,你专心开车。”靳淮洲虽是埋怨,却是关心。
纪明珠却生不起一丝感动,因为她知道,都是假的。
车开到了见春江,纪明珠下车到江边吹着江风,她真的没那么难受。
只是不喜欢自己掌握不了自己生活的不安全感和跟一个心有所属的男人日复一日同床共枕的恶心。
七月的江风带着盛夏湿热的潮气,江边人不算太多。
纪明珠一身黑色无袖包臀裙,和酒红色小高跟鞋,跟江边背心短裤遛弯的人出现在一起显得格格不入。
她安静的坐在江边的台阶上,江水在泛着乱人心绪的波光,江上悬挂的太阳卯着劲地晃着人眼,折射出她手上的婚戒也泛着细碎的光。
她本没有戴戒指的习惯,靳淮洲不依不饶地摸了她好久,让她每天带着出门。
她手上的婚戒对于他们这样的家庭并不算贵,但是一个人凭身份证一辈子只能买一次,现在看来,只觉讽刺。
她摘下戒指,一用力,江面也不过是一圈涟漪,一辈子只一次的机会就永远沉入了江底。
纪明珠耐心的给自己时间消化着今天的事,没多久,比自己预想的时间还要短,她也就想通了。
拍拍屁股起身,该吃吃该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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