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善呐,老夫劝你少看些话本,容易坏脑子。
便是想想也知,古话说的话,学得文武艺,货于帝王家!
哪个缺心眼的有一手好武艺,会混迹草莽?我大唐府兵中出人头地的好汉比比皆是!
这么多例子放在眼前,谁会想不开?”
“若是死士呢?”
“死士也是人,是人便有痕迹,声名鹊起的人是瞒不住的,籍籍无名的人便是没有多少经验,比不得沙场悍将。”
“可崔尧……行吗?”
褚遂良皱起了眉头。
“哟呵?心疼女婿了?我看你呀,是关心则乱,我问你,军中以何为傲?”
“自然是武力。”
“那依你看,那三人中,以谁为尊?”
褚遂良摇头:“概因崔尧出身显赫吧?”
“只是出身显赫?呵呵,只一个出身显赫便能折服两个当世一等一的武人?”
“许是他二人趋炎附势。”
“登善,登善,你真不愧是我大唐屈一指的文人。”
褚遂良皱眉道:“说的好好的,怎么骂人呢?老夫亦能提的动刀。”
“提的动刀和惯会杀人是两回事,否则你怎么不去火堆处与裴行俭作伴呢?”
就在这时,便听得李承乾低呼道:“点子来了!”
两位老臣同时皱眉:陛下平时也没少看呐,就说每天中书省上交那么多奏疏,他哪来的时间呢?
柳氏与库狄氏也停下了窃窃私语,方才二人倒是互相吹牛吹的豪迈,而今事到临头,反倒紧张起来。
武照也抓紧了李承乾,倒不是害怕,而是怕这货上头了再窜出去。
裴行俭端着酒杯,摆着造型,倒也不喝,显得十分生硬。
倒不是他不够镇定,属实是酒坛子让他给“失手”
砸了,诸位看官都知晓,表演和无实物表演是两回事。
这裴行俭想演个醉汉,好把人勾引过来,也好早点完事,上床睡觉。
无奈“酒”
都洒了,却是无论如何都醉不过去,若是瞪着眼睛看酒杯就能醉过去,属实是拿贼人不当人了。
好在这种尴尬没有维持多长时间,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传来,那些贼人果然按捺不住。
裴行俭抬头望天,噫子时了!
正是月黑杀人夜!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耳边传来拉栓声音的同时,裴行俭拢在手里的木棍一把就把整个火堆扬了起来。
浑不知这厮枯坐在这里有多无聊,一手端着酒杯假模假式,另一只手却将那火堆地下的柴火拢成了一个虬结的巢穴,便是牵一动全身。
挑起一个支点,便是漫天火雨!
映着火光,裴行俭偏头谑笑,原来那一伙人已经匍匐到了二十步内,恰好隐在火光照耀的范围之外。
隐在火雨背后,裴行俭放声大笑:“尔等鼠辈!
这等蹩脚的潜行之术也好意思行走江湖?殊不知大爷耳朵里听那嘈杂之声都快腻歪了!”
这声音震若雷霆,却又飘飘渺渺,忽之在东,忽之在西!
却是裴行俭借着火雨的飘散,疾的在弧形走位。
当最后一个字落下的时候,声音已经在贼人五步之内炸响!
“娘的,碰上硬点子了,弟兄们,并肩子上!”
贼人们轰然乍起,为的七八人也是身形十分敏捷。
只是不知是否眼睛花了,说好的二十余人,怎的看着不够呢?
为之人大喊之后,便将身后兄弟护至身前,而后便将身上挎着的背带一甩,一杆初代栓动单步枪便甩在胸前。
那人也是熟稔的很,子弹早已上膛,只待手指轻轻一按!
一按……
一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