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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市街道上,人群如织,摩肩擦踵,其热闹程度并不亚于长安西市。
武照、褚欣儿、柳氏与库狄氏四人饶有兴致的逛着各种店铺,尤其是对于此地发达的布庄流连忘返。
此地的布庄与长安最大的不同之处就在于——洛阳北市的布庄竟然提供成衣!
虽说相比较量体裁衣来说,固定的尺寸款式未必适合每一个人,可对于四女这种身材匀称的人来说,却是无碍。
“真不错,武姐姐身上这套简直太合适了,长安怎么就没有这种店铺呢。”
面对着褚欣儿的夸赞,武照看着身上这套略带胡风的收腰窄服也不禁大为满意。
“真想不到,洛阳的衣饰反倒比长安的衣饰更为新奇。”
柳氏也奉承道:“谁说不是呢,不过倒也是看何人穿戴,娘……大娘子穿上这身却是锦上添花呢。
奴家便穿不出这种效果,这腰身,啧啧,若是穿在奴家身上,却是显得有些太瘦了,还是大娘子更为纤细呢。”
武照笑道:“莫要取笑于我,若说纤细,还是欣儿最为窈窕,本……我毕竟已是四七年华,再过几年,怕是要自称老身了。”
“说甚呢,大娘子哪有半点老态?您与欣儿娘子站在一起,任谁也只以为是姊妹呢。”
“呵呵,净瞎说,我的年纪都能当欣儿的娘哩。”
“大娘子真会说笑。”
……
……
薛礼与裴行俭两个壮汉蹲在布庄店口,一人嘴里叼着一根枯黄的茅草,凶神恶煞的,活像两尊门神。
便是路过之人也要远远绕行,更别提登门了,一种大姑娘小媳妇简直都不敢往这边看。
“这几个娘们说啥呢?娘娘一看便知是三十岁的妇人,我那婆娘恁的精明,怎么眼神还不好了?”
“你懂个屁,女人的岁数不能往大了说,否则要得罪人的,你婆娘才不瞎。”
“图啥呀,娘娘又不能给涨俸禄?”
“你婆娘还没拿到诰命吧?”
“卧槽,你怎么知道?你打听我婆娘作甚?”薛礼顿时警惕。
“你他妈什么意思?侮辱老子?”
“不是,看上我婆娘就是侮辱你?我咋觉得你在侮辱洒家呢?”
“不与你废话,我夫人乃是娘娘征召的女官,知道一些……门路,明年呢,我夫人就能挣到一副五品诰命,题眼就在里面那位身上,你自己想去吧。”
“你娘哩,那位都有这个本事啦?这不是皇后的权利吗?”
“你呀,算了,你都不如你婆娘精明,皇后是个聪明人……算了,说了你也不懂,由着你婆娘厮混就是了。
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个伴驾的机会,你婆娘要是放过这次机会才会后悔呢。”
“不容易吗?”薛礼挠头。
“这不是崔贤弟直接保举的你我二人吗?也不怎么难呐。”
裴行俭冷笑道:“朝中那么多将军,为何偏偏是你我二人?”
“废话,咱爷们最能打啊。”
“再能打,能抗的了几发火枪?”
“说这个就没意思了,任谁也扛不住火枪攒射啊。”
“对啊,所以……你我二人是不是要承崔贤弟的情?”
“说这个作甚?当时是崔贤弟说是一时之间找不到合适的伴驾人手,还问你我二人介不介意屈尊做一个趟子手,我等三人情同兄弟,乃是战场上杀出来的袍泽,自然是义不容辞,怎么就承上情了?”
裴行俭语塞,便恼怒道:“你装傻是吧?”
薛礼抽抽鼻子,也直言道:“兄弟,你最近不大对劲啊。”
裴行俭愣住,随即道:“有吗?”
薛礼道:“我等都是兄弟,可即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