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发嚣张起来。
“砰!”崔尧一脚踹开殿门,大喝一声:“陛下!臣有话要说!”
却不想入眼的画面实在辣眼睛,李承乾呆坐在大殿中央,脑丘正枕着一片波涛,两眼发直。
身后之人正用双手揉着李承乾的太阳穴,咬着耳朵说着什么。
要说画面也算不得违和,只是二人都有些衣衫不整,让崔尧不免浮想联翩。
气氛顿时尴尬了起来,崔尧积蓄了许久的霸道之气,瞬间清空,只是两眼发直的看着眼前的龌龊,一时不知道该不该迈步进去。
坐在地上的二人见此赶忙坐直身体,不约而同地整理起衣衫来。
崔尧惊醒,瞬间后退一步把门带上。
过了片刻之后,崔尧又是踹门而入,大喝道:“陛下,臣有话要说!”
只是同样的言辞,不知为何却是显得心虚了三分。
迈步进来,这下画风终于正常了,只见二人正襟危坐,分别东西二首,端庄的一塌糊涂。
崔尧点点头,看来最近确实神思过度,以致出现了幻觉。
三人默契的并未追究刚才的事情,一本正经的开始了谈话。
“崔卿私自脱离大军,孤身返京所为何事啊?若没有个说的过去的理由,国法不可轻呐!”
武照在案几下对着李承乾竖了个大拇指,表示陛下这范儿起的不错。
李承乾颤抖的将手背在后面,轻点了一下,表示优势在我。
崔尧伸手将圣旨掏了出来,沉声说道:“不是陛下召我速速回京吗?陛下倒忘了?”
李承乾有些懵,朕说的?朕怎么不知道。
“呈上来!”
崔尧闻言将圣旨交回,而后一屁股坐在李承乾对面,直勾勾的盯着他。
李承乾被这厮盯着有些发毛,颇不自在的展开圣旨看了起来。
啧啧,字迹没错,章也没错,中书省的画押也在,一切都看着无比正常,唯一不正常的就是李承乾没有丝毫记忆。
“这是朕发的?”
“千真万确?”
"为何朕不记得?”
“陛下日理万机,只怕神思过度,忘了吧?”
“是吗?朕最近闲的很啊。”
武照扶着额头不忍见之,这怎么还没两句话就落入蛊中了,就您这脑子还搞什么帝王心术呢,趁早歇了吧。
果然,就见崔尧咬了上来,只见他略显敬佩的说道:“臣远在万里之外都感受到了陛下的威势日渐丰隆,怎能说陛下清闲呢?”
李承乾有些不敢看崔尧的眼睛,话未出口,就已然心虚三分。
只见他不自然的将圣旨放在案几上,憨笑的说道:“既是朕召见爱卿,也不必夙夜登门呐,爱卿劳师远征,就是回了京也该先回家看看才是,今日天色已晚,不如明日再……”
“陛下即便是千里迢迢也要见臣,臣既然已经来了,何不将事情吩咐清楚呢?改日再见又有何区别?”
“你让朕想想,朕召你前来,是要作甚?”
“陛下没什么交代吗?”
“其实也可以有……”
“若陛下一时不好开口,莫不如让臣先吐为快?”
武照只见得陛下被崔尧步步紧逼,眼看就要冒出虚汗,此时也顾不得再躲在一旁看戏,遂上前插言道:
“爱卿莫要急着与陛下叙旧,本宫倒是好奇的紧,也不知道辽东之战打的如何了?爱卿突然插足倭国之事,又有个什么说头?也不知那倭国风貌如何?是否仍然茹毛饮血,本宫属实好奇的紧呐。”
崔尧积攒的气势顿时一挫,可又不好不回答,只得耐着性子说道:“辽东之战幸得将士用命,上下一心,已然大功告捷!
臣记得有奏报传来啊,贵妃娘娘莫非不知?”
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