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疼痛跳了进去。
一具具被冻僵的尸体浮了上来,鬼子们更加得意,然后更多的人被推进了水里。
一幅绣着茉莉花图案的手帕,在水面上浮沉,茉莉花是血色的。
还没等人看清,有鬼子把手榴弹扔了进去。
血肉横飞,水花四溅,水面染成了红色,手帕也成了碎片,四散飘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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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踏踏……
鬼子迈着整齐的步伐,押着一批人去江东门。
周怀平也在其中,脚步踉跄,身体虚弱,被鬼子推着走。
他乌黑的头发已经斑白,白净的脸蛋长满了胡须,衣衫褴褛,哪还有昔日的儒雅。
路两边围了不少人,基本都是洋人,还有几名传教士,在围观群众中特别显眼。
周怀平忽然挣脱,冲进人群,抓着一名传教士,用英文大喊,“救救我,救救我……”
他大喊的同时,把藏在怀里的半块惊堂木,迅速塞进传教士手中,以极低极快的声音交代,“威尔逊医生,交给鼓楼医院张大夫。”
周怀平眼神中带着恳求,更带着千钧重托。
威尔逊医生都没来得及说话,周怀平被鬼子抓住,踹了几脚,骂了几句,继续押着向前。
砰……
一把三弦扔在了地上,铁鞋在地上走动,最后踩在琴轸上。
镜头渐渐上移,一具具尸体倒在地上,越来越多,密密麻麻。
血混着泥,泥和着血,昔日的江东门,已经成了屠杀场。
一名日军将领,一脚踩着琴轸,“艺者,唱《樱花》,否则……”
他用军刀拍打周怀平的脸颊,中文很生硬,面孔更生硬。
周怀平捡起三弦,“秦淮艺人,只弹祖宗传下的曲子。”
鬼子用枪托猛砸周怀平的后背,他倒在地上,血染白发,泥沾胡须。
日军将领狞笑,踩着周怀平的背,“你不是爱唱《后庭花》吗?那就唱你们皇帝娘娘的《玉树后庭花》!”
说的是日语,周怀平听不懂,但听得懂曲子名。
他面如死灰,咬着牙,“好,我唱。”
“哈哈哈哈……”日军将领仰天大笑,说不尽的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