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广场上格外清晰。
“妙啊,真是妙极了。”君无悔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赞叹,“好一个‘一心为公’,好一个‘两袖清风’,好一个‘慈善大业’,竟能让一城之高官显贵,齐齐变得‘一贫如洗’?这故事,编得倒是…圆润非常,几乎快成本少今年听过最有趣的笑话了。”
他话锋一转,那丝玩味瞬间化为锐利的锋芒,直刺盲人企业家:
“不过,哭诉归哭诉,故事归故事。本少行事,向来只认铁证。”他伸出手,姿态慵懒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你说他向你借贷,空口无凭。契约、文书、或是盖有莫科城城主府大印的凭据,总有一样吧?拿出来,让本少,也让在场诸位都开开眼。”
那盲人企业家闻言,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慌忙止住哭声,用颤抖的手在怀中摸索了半晌,极其小心地掏出一个用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物件。
他一层层揭开油布,露出里面一份材质颇为考究的绢帛契约。他双手高高举起,尽管双目失明,却依旧将脸朝向君无悔的方向,悲声道:“有!有!公子,契约在此!上面白纸黑字,还有莫科城主府的官印和城主大人的私印!小人一直贴身藏着,生怕有失!”
君无悔并未亲自去接,只是用眼神示意了一下。
旁边一名女修立刻上前,取过那份契约,恭敬地呈到君无悔面前。
君无悔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绢帛上密密麻麻的字迹以及末尾那方鲜红的朱印,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他并未细看内容,而是随手将契约递给身旁的炎璃。
君无悔并未细看那契约内容,只是随手将其递给身旁的炎璃。
“璃儿,”他语调慵懒,带着一丝惯有的、仿佛对万事万物都略感无聊的调笑,“瞧瞧,这劳什子印章,是莫科城城主府那疙瘩的正经玩意儿么?”
炎璃接过绢帛,眼眸淡淡扫过末尾那方朱印。
只一瞬,她便抬起清冷的眸子,声音如碎玉投冰:“无悔哥哥,印鉴无误。确是莫科城城主府官印,其上的烙印波动也符合朱雀国官方制式。”
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四周,坐实了契约的真实性。
“哦?真的啊?”君无悔拖长了语调,脸上那玩世不恭的笑意更深了。他转回脸,“看”向那匍匐在地、因得到确认而刚刚升起一丝希望的盲人企业家。
然而,君无悔接下来的话,却像一盆冰水,混合着戏谑和强权,兜头浇下。
“嗯,契约是真的,官印也是真的。看来,莫科城城主确实找你‘借了这笔元石。”他点了点头,仿佛刚刚完成了一个无关紧要的确认程序。
随即,他微微俯身,语气陡然变得“语重心长”,却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歪理邪说:“但是啊,这位..老板?你既是朱雀国子民,吃着朱雀国的饭,喝着朱雀国的水,受着朱雀国的庇护,你要明白一个最基本的道理——”
“你要相信国家!国家,难道会害你吗?国家做的事情,自然有国家的道理!城主府代表的是什么?代表的就是国家!国家找你周转一下,应急一下,能有什么坏心思呢?这本质上,是对你的信任和考验!”
盲人企业家彻底懵了,张着嘴,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
君无悔却仿佛没看到他的绝望,或者说,正欣赏着这种绝望。他继续用那种轻描淡写却又蛮横无比的腔调说道:“所以啊,现在出了问题,你不要总是盯着城主府,盯着国家。你要先反思一下你自己!是不是你自身哪里做得不够好?是不是你的诚意还不够?是不是你对国家的信任产生了动摇?\"
“你看,你这契约上写的,月息百分之二?嗯…虽然说是你情我愿,但本少听着,是不是也有点高了?这算不算是趁人之危,有点霸王条款的意思啊?
他歪着头,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