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对你们做工,难道不是一样的道理吗?基础不牢,地动山摇啊!”
“‘流水线不断操作’!这更非字面之意!这是暗合天道运行,周而复始,永不停歇之至理!是告诉你们,劳作要专注,要持之以恒,心无旁骛,方能契合大道,提升效率!这难道不是无上的工作心法吗?!”
“‘矿石需用镐头挖’!此乃直言‘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之真理!更是阐明‘实践出真知’,‘力行近乎仁’!空想无用,必须亲手去破开阻碍,才能获得宝藏!这是对你们工人价值最崇高的肯定和指引啊!”
他声嘶力竭地喊完,再次对着君无悔砰砰磕头:“公子不仅点拨修行,更将大道融入世俗百工,普惠众生!此等胸怀,古今罕有!弟子……弟子对公子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
有了他这番牵强附会却又“激情澎湃”的解读,工人们如梦初醒!
对啊!怎么能只听表面呢?君公子的话必然有深意!
于是,工人们也只能强行压下心中的荒谬和苦涩,脸上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狂喜”和“顿悟”之情,纷纷跪倒在地,违背本心,用最大的声音附和、感激:
“谢…谢君公子赐下‘工造大道’!”
“公子一言,让我等明白了工作的真谛!”
“原来…原来盖楼、做工、挖矿…都蕴含着如此深奥的道理!”
“我等一定谨记公子教诲,打好基础,不停干活,好好用镐头!”
“公子大恩!工人永世难忘!”
欢呼声、磕头声再次响彻街道,只是这声音中,工人们的部分显得格外干涩和无奈。君无悔享受着这扭曲的崇拜,满意地看着那些工人脸上僵硬的笑容和眼底无法掩饰的茫然。
荒诞的戏剧,仍在继续。
工人们那掺杂着苦涩与惶恐的“感激”浪潮尚未完全平息,人群另一侧,那些面朝黄土背朝天、皮肤被烈日灼成古铜色的农民们,此刻更是心急如焚。
工友们好歹还得了几句“指点”,虽然荒诞,但总算在君公子面前露了脸,表了“忠心”。若他们农民毫无表示,岂不是显得他们不识抬举,悟性比工人还低?万一被君公子记住,日后在这朱雀国,怕是连租种土地都难了!
一个老实巴交的老农,手指关节粗大,指甲缝里还嵌着洗不净的泥垢,他被身后的乡亲们推搡着,踉踉跄跄地跌出人群。他比那老匠人更加惶恐,几乎要直接瘫软下去,勉强站稳后,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头埋得极低,声音哆嗦得不成样子:
“君…君公子…天…天人…”他紧张得语无伦次,“小老儿…代…代咱庄稼汉…谢过公子点拨工友…工友大哥们…”他先忙着道谢,然后才颤巍巍地抬头,浑浊的眼睛里满是哀求,“公子…公子慈悲…普度众生…能不能…能不能也赏我们种地的几句…几句真言?我们…我们就知道土里刨食…笨得很…求公子…给条明路…”
君无悔的目光落在老农那身打满补丁的粗布衣和深深皱纹的脸上,像是看到了什么新奇有趣的蝼蚁。他嘴角一勾,那种掌控一切、戏耍众生的愉悦感几乎要满溢出来。
“啧,今日倒是热闹,众生求道之心甚切啊。”他轻飘飘地说着,仿佛给予莫大的恩典,“也罢,本少便发发慈悲,为你等指点这‘农耕大道’。”
农民们顿时屏住了呼吸,心脏怦怦直跳,既怕听到更离谱的话,又怕自己“悟”不到。
君无悔负手而立,微微仰头,作高深莫测状,缓缓开口,声如洪钟,仿佛在颁布天道法则:
“尔等农夫,终日与天地草木打交道,须知这其中亦蕴含无上造化之功,生生不息之妙!尔等听真了——”
他伸出第一根手指,指向地面:
“第一:欲得收获,必先破土。刨土深耕,须用锄头!此乃‘破而后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