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这两个年轻人打趣。
“哎,你们瞅瞅,咱花儿姑娘跟那周家小子,可真是越看越般配呢。”
“可不是咋地,一个心灵手巧,一个知书达理,站一块儿,就跟那画儿上的人儿似的。”
“要我说啊,这张先生和周先生,也该早点给这两个孩子把事儿给办了,省得夜长梦多。”
这些话,自然也或多或少地,传到了王氏和张大山的耳朵里。
王氏本就对周文轩这个勤勉踏实、又知冷知热的“侄儿”喜欢得紧。
如今见他和自家闺女这般情投意合,心里头更是乐开了花。
她好几次都想跟当家的提一提这事儿。
可张大山却总是摆摆手,让她再等等。
用他的话说,“儿女姻缘,虽说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可也得让他们自个儿,把那心气儿都给理顺了,把那情意都给处透了才行。”
“咱们做长辈的,不能瞎点鸳鸯谱,更不能拔苗助长。”
他这是想让两个年轻人,在更自然、也更充分的相处中。
真正地看清楚对方,也看清楚自己的心。
如今,瞅着花儿和周文轩那眉来眼去、只差捅破一层窗户纸的模样。
张大山觉得,这火候,怕是也差不多了。
这日,晚饭过后。
张大山和王氏,将周先生请到了自家堂屋。
又特意让花儿和周文轩,也都在一旁作陪。
巧巧因为有了身孕,身子有些乏,便早早回屋歇着了。
张大山先是跟周先生闲聊了几句。
又问了问周先生的身子骨。
然后,才话锋一转,将话题引到了周文轩的身上。
“周先生啊,”张大山看着周先生,脸上带着几分郑重的笑意。
“文轩这孩子,来咱们村,也快一年了吧?”
周先生点点头,浑浊的老眼里闪过一丝感激。
“是啊,大山。这一年来,多亏了你和家里人的照拂。”
“文轩这孩子,才能在这青石村,安安稳稳地住下来,也有了份正经营生。”
“若不是你们,老夫......老夫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先生言重了。”张大山摆了摆手。
“文轩这孩子,自个儿也是个争气的。”
“他每日里勤勉踏实,知书达理,无论是帮着石头管账。”
“还是帮着花儿拾掇那布坊染坊的活计,都做得是井井有条,一丝不苟。”
“俺们一家老小,都挺喜欢这孩子的。”
他说着,目光又转向了坐在一旁。
早已是羞红了脸,低垂着头的花儿和周文轩。
周文轩也是心中一紧,隐隐猜到了张先生接下来要说什么。
那颗年轻的心,不由得“怦怦”直跳。
王氏也在一旁笑着帮腔:“是啊,周先生。”
“文轩这孩子,不仅人勤快,心眼儿也好,还知道疼人。”
“俺们花儿那布坊染坊的活计,多亏了他帮衬着,才没出啥大乱子。”
“俺瞅着啊,这两个孩子,平日里在一块儿,倒也挺投缘的。”
周先生是何等聪明的人,一听这话,哪里还不明白张大山夫妇的意思。
他那张布满了皱纹的老脸上,顿时就露出了欣慰而又激动的笑容。
他转过头,仔细地打量了一下自家那个虽然依旧清瘦、却也比刚来时精神了不少的侄儿。
又看了看对面那个低着头,绞着衣角,脸红得像那熟透了的苹果一般的花儿姑娘。
心里头,也是乐开了花。
“大山,”周先生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有些颤抖。
“文轩这孩子,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