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上下两扇磨盘的磨齿走向,还特意设计成了相互错开、略带剪切效果的模式,以求达到最佳的研磨效率和对谷物纤维的有效破坏。
这活儿,比修整磨盘还要精细,还要耗费心神。
张大山几乎是寸步不离地守在旁边,亲自指点着那几个手艺最好的老石匠,一凿一凿地,将那些新的磨齿,给重新开凿出来。
那钢凿与青石碰撞发出的“叮叮当当”的清脆声响,在老槐树下,足足响了四五天。
当这两扇布满了崭新而又精密的磨齿、看起来就充满了力量与美感的磨盘,再次被小心翼翼地安装到村口那老槐树下时。
整个青石村的妇人们,几乎都闻讯赶来了。
她们围在那盘焕然一新的石磨旁边,伸出手,小心翼翼地触摸着那些锋利而又整齐的磨齿,感受着那平整光滑的磨盘接触面,眼神里充满了惊奇和期待。
当第一斗颗粒饱满的冬小麦,被倒入那崭新的磨眼之中。
当几个年轻力壮的妇人,试着推动那沉重的磨杆时。
她们惊喜地发现,这改良过后的石磨,推起来,竟然比以前省了至少一半的力气!
而且,随着磨盘的平稳转动,那雪白细腻的面粉,也比以前快了数倍地,从出料口“沙沙沙”地流淌出来,几乎看不到什么石屑和粗糠了。
“我的老天爷,这这还是咱们村那盘老石磨吗?简直就跟换了个新的一样啊!”
“可不是咋地,以前推上半天都磨不出几斤面,还累得腰都快断了。现在稍微用点劲儿,那白花花的面粉就跟流水似的往外淌,还这么细,这么白!”
“这下可好了,往后咱们再也不用为磨米磨面发愁了。这都多亏了张先生啊!张先生真是咱们的大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