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侄儿一家几乎是净身出户,分到的只有这五亩谁都不要的劣田和一间破牛棚。”
“如今,侄儿好不容易想出点法子,能让这劣田打出点粮食,养活一家老小。”
“族长和各位族老就要侄儿将这吃饭的家伙什‘贡献’出来,‘惠及全族’?”
“恕侄儿愚钝,实在想不通这个道理。”
“这水车,结构复杂,操作也有讲究,并非人人都能使得。”
“更何况,它所处的位置,所能引到的水量,也仅仅是勉强够俺自家这五亩地使用。”
“若是强行给全村供水,怕是杯水车薪,反而可能因为争抢水源,引发新的矛盾。”
“所以,”他站起身,朝着张有德和几位族老再次躬身行礼。
“族长的好意,侄儿心领了。”
“但这水车,是俺张大山一家的命根子。”
“恕难从命。”
他的话,如同一块投入滚烫油锅的冰块,瞬间让祠堂里的气氛降到了冰点。
张有德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极其难看。
他没想到,张大山竟然敢当着这么多族老的面,如此直白、如此强硬地拒绝他的“提议”。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不听话”了。
这是公然的挑衅。
是对他族长权威的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