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黄金搭档,直捣病巢。”
“再辅以栀子、豆豉清热除烦,半夏、芦根降逆止呕。
此方,便如同一剂清凉猛药,能给那早已‘炎’的肠胃,敷上一贴清凉膏药,既能抑制病菌滋生,又能缓解中毒之状。”
“临床所见,此方配合补液之术,可将重症患者的病程,缩短至少三成!”
这番话,更是让那些老郎中们,听得是心神剧震!
“连朴饮”
,亦是古方。
但如此精准地,将其用于此时疫中的“湿热重症”
,并给出了如此明确的“疗效预判”
。
这,已经远远出了他们凭经验行医的范畴,几乎……近于“神明”
了!
“其三,则是病之后期,邪气已退,然津液耗伤,脾肾两虚之症。
患者虽不再吐泻,却小便不利,四肢浮肿,神疲乏力。
此乃‘只出不进’之危局,若处置不当,亦有性命之忧。”
“此症,当以温阳化气,利水渗湿为要。
可用‘五苓散’化裁,以桂枝温通阳气,助膀胱气化;以茯苓、猪苓、泽泻淡渗利水,引水邪从小便而出。
如此,则肾气得复,水液自行,危局自解。”
……
寒湿、湿热、阳虚……
藿香正气、连朴饮、五苓散-……
丫丫,将她从父亲那里学来的、越时代的“辨证论治”
思想,与中医的经典方剂,进行了完美的结合。
她不再是简单地“一方治一病”
,而是根据病患不同的体质、不同的病程阶段,进行精细化的、个体化的治疗。
这种理念,在这个还普遍习惯于用“祖传秘方”
包治百病的时代,无疑是一场深刻的医学革命!
在场的郎中们,无不被她那渊博的学识、清晰的思路、以及那份对生命的敬畏之心,给深深地折服了。
他们,心甘情愿地,放下了自己那点可怜的门户之见,开始虚心地,向这位年纪轻轻的“小神医”
,学习着这套全新的、系统的“疫病诊疗之法”
。
……
然而,治疗,只是战争的一半。
另一半,更为关键的,在于——消毒。
丫丫知道,只要疫病的传播源头还在,只要那些肉眼看不见的“毒邪”
(细菌病毒),还在环境中肆虐。
那即便治好再多的病人,也终究是治标不治本,新的感染者,依旧会源源不断地出现。
必须找到一种,能高效杀灭这些“毒邪”
的……利器!
生石灰和草木灰,固然有效,但主要用于环境和秽物的处理。
对于人体的皮肤、伤口、以及那些需要反复使用的医疗器具,它们则显得太过粗糙和具有腐蚀性。
就在她为此事苦苦思索之际。
一支援军,却从千里之外的京城,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抵达了。
送来的,是数十个用特殊蜡封封口的、沉甸甸的大陶坛。
坛子上,贴着一张纸条,上面是四哥栓子那特有的、憨厚朴拙的字迹:
“七妹亲启:此乃兄长,遵照父亲秘法,以精米为料,经七次蒸煮、七次酵、再用新式蒸馏高塔反复提纯,方得之‘医用酒精’。
其性辛烈,其气清醇,父亲言,此物……有‘杀毒消菌’之神效,可用于擦拭伤口、器具,或稀释后用于防疫。
望,能助七妹,一臂之力。”
酒精!
还是经过多次蒸馏提纯的、高浓度的医用酒精!
丫丫看着这几个大陶坛,闻着那从封口处隐隐渗出的、既熟悉又陌生的、清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