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妇人满脸担忧地说道。
“是啊是啊,这张家养了这么多鸡,这要是真个都染上了鸡瘟,那损失可就大了去了!
张先生好不容易才带着咱们过上好日子,可别因为这个再折腾回去!”
另一个老汉也叹着气。
村民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脸上大多带着几分担忧和同情。
毕竟,这张家如今是青石村的顶梁柱,张家的营生要是出了大岔子,他们这些跟着沾光的村民,日子怕是也得受影响。
当然,人群里头,也难免有那么一两个平日里小心眼、或者跟张家老宅那边走得近的,看着这光景,嘴角边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坏笑,但也不敢当众说出来。
张大山没理会那些议论,他蹲下身子,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下那些病鸡和死鸡。
又问了铁牛一些病的细节。
心里头,也是越沉重了。
这症状,还真就跟他从一本古籍上看到的“鸡瘟”
有些相似。
“丫丫呢?快去把丫丫叫过来!”
张大山对着石头喊道。
如今这光景,也只能指望丫丫这个“小女神医”
了。
丫丫很快就跟着石头跑了过来,她一看见鸡棚里这副惨状,那小脸也一下子就白了。
“爹,这……这是咋了?”
“丫丫,你快看看,这些鸡,怕是得了啥急病了。”
张大山沉声说道。
“你好好给它们瞧瞧,看看能不能寻摸出点救治的法子来。”
丫丫应了一声,便也学着她爹的样子,蹲下身子,仔仔细细地检查起那些病鸡来。
她一会儿摸摸鸡冠子的温度,一会儿又掰开鸡嘴看看里头的舌苔。
还用那随身带着的小银针,扎了扎几只刚死的鸡的腿脚。
看了半晌,她才站起身,小眉头紧紧地蹙着,对张大山说道:
“爹,这些鸡的症状,跟师父先前教过俺的一种叫做‘鸡霍乱’的病症,有些相似。”
“都是病急,精神差,拉稀,死得也快。”
“师父说,这种病,大多是因为那鸡舍不洁,或者饮水吃食不干净,染上了疫气所致。”
“要治呢,就得用些清热解毒、祛湿止痢的草药才行。”
张大山听了,心里头稍稍有了些底。
“那……那丫丫你可有法子?”
丫丫想了想,说道:“爹,俺记得师父的药方里,有一味叫做板蓝根的草药,最是能清热解毒,治这时疫。”
“咱们后山上,好像也长了不少。
不如……咱们先采些回来,熬了药水给这些鸡灌下去试试?”
板蓝根?张大山心里头微微一动。
这玩意儿,在后世里那可是大名鼎鼎的“神药”
啊。
没想到,这个时代的人,也晓得用它来治疫病。
“好!
就依丫丫说的办!”
张大山当即便拍了板。
“铁牛,石头,你们俩,赶紧带上几个小子,跟着丫丫去山上采那板蓝根!
要快!”
“柱子,栓子,你们俩,把那些死鸡都给它捡出来,寻个远点的地方,挖个深坑给它埋了!
记着,撒上些石灰消毒!”
“巧巧,花儿,你们俩,赶紧把这鸡棚里头,都仔仔细细地打扫一遍,用那石灰水好好地消消毒!”
他有条不紊地,把活计都分派了下去。
一家人,也都暂时压下了心里的慌乱,各司其职地忙活了起来。
丫丫领着铁牛他们,很快就从后山上采回来一大捆新鲜的板蓝根。
她亲自把那板蓝根洗净了,捣烂了,又加上清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