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合,齿路之深浅,材质之坚密,以及转动之稳。”
也就是说,石磨的上下两扇磨盘,其接触面的平整度和吻合度,直接影响到研磨的效率和细度。
磨盘上那些用来粉碎谷物的磨齿,其形状、深浅、走向、以及排列的疏密,也都有着极大的讲究,不同的谷物,甚至需要用到不同齿路的磨盘。
石磨的材质,也最好选用那种质地坚硬、耐磨损、且不易产生石屑的优质石料。
而石磨转动的稳定性和度,则直接关系到出粉的均匀度和推磨人的力气大小。
“看来,咱们村这老石磨,还有各家那小手磨,都大有改进的余地啊。”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这磨粉的家伙什不好使,再好的粮食也得糟蹋不少。”
张大山打定了主意,便先从村口那盘饱经风霜的老石磨下手。
他叫上铁牛和柱子这两个如今在铁工木活上已经能独当一面的儿子,又请了村里几个平日里对石匠活计略懂一二、也肯下力气的老汉帮忙。
仔仔细细地,将那盘老石磨给拆卸了下来,清洗干净。
果然不出他所料。
那石磨的上下两扇磨盘,因为常年使用,再加上保养不当。
接触面早已是坑坑洼洼,磨损得不成样子,有些地方甚至都出现了细小的裂纹。
上面的磨齿,更是被磨得七零八落,所剩无几,有些地方甚至都快磨平了,光溜溜的,跟那被河水冲刷了千百年的鹅卵石似的,哪里还能有效地研磨谷物?
也难怪它出粉又慢又粗,还特别费劲,磨出来的米面里头还老是夹杂着石末子。
“这石磨啊,跟咱们种地一样,也得讲究个‘养’字,更得讲究个‘制’字。”
张大山对着众人说道。
“这磨盘不平,磨齿不利,材质再不好,你就是使出天大的力气,它也磨不出好米面来。”
于是,他便依照《天工开物》里记载的“调理石磨之法”
和“新制石磨要诀”
。
先是指导众人,用特制的钢凿和锤子,小心翼翼地,将那磨盘接触面上那些个凸起不平的地方,一点点地凿平、修整。
这个活儿,极其考验耐心和手上的准头,以及对石料纹理的判断,稍有不慎,就可能把好好的磨盘给凿裂了,有些更是凿得更不平了。
好在,张大山有《天工开物》的理论指导,铁牛和柱子也都是心灵手巧、力气又足的,再加上那几个老石匠从旁协助,凭借着多年的经验,相互配合。
耗费了足足两三天的功夫,总算是将那两扇原本“老态龙钟”
、几乎快要报废的磨盘,给修整得相对平整光滑了不少,那些个细小的裂纹,也用特制的石灰糯米浆给仔细地填补了起来。
接下来,便是更关键的一步——开凿磨齿。
这磨齿的形状、深浅、走向、以及排列的疏密,都直接关系到石磨的研磨效率和出粉的品质。
张大山根据青石村主要种植的作物(稻谷、小麦、粟米、豆子等)的颗粒大小、硬度特性,以及村民们对米面口感的偏好(比如稻米追求脱壳干净,小麦追求出粉细腻等)。
在《天工开物》提供的几种经典磨齿图样的基础上,进行了一些因地制宜的改良和创新。
他让铁牛用最好的钢料,锻造出几把大小不一、形状各异的特制钢凿,有的凿刃平直锋利,有的凿头略带弧度,有的则细如锥尖。
然后,他亲自在修整好的磨盘之上,用浸了墨的细麻线,仔细地勾勒出新的磨齿走向和轮廓。
那磨齿,不再是简单的直线或斜线,而是呈现出一种由磨心向四周呈放射状、且略带螺旋曲线的复杂图案。
每一条主磨齿之间,还均匀地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