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男子大丈夫怎能失掉口信呢?”
钱松芝吱着嘴说:“我当他一两个月,也把保长交给他人去当。”
&1t;br朱秀福本想到季上体家里解解闷,哪晓得才站起来,一个踉跄,跌坐在凳子上,气恼地说:“有了心思,说的两个腿子竟然都不得力。”
钱松莲说:“朱保长呀,我给你重泡个茶。
季上体他会来的,你还要上他家做甚呢?”
朱秀福说:“莲老板呀,原先保长这个位子吃香不得了,季朝禄就想蹲这个位子,不曾蹲得到,他就气得往沈家埨跑,当上了鬼子的翻译官。
可是时下局势不怎么好,弄得好的,这个保长你不当,他不当,倒成了烫手的山芋。
……嗯啦,我也不想蹲保长位子,让给贤能的人当去。”
&1t;br钱松莲笑着说:“唉,老朱呀,你不当保长,那就叫汉经来当,父传子,再好不过的了。”
朱秀福说:“咄,你个莲老板怎想起来说这馊话的,我家汉经、汉纶、汉道、汉德四个小伙,眼下一个都不当庄上的保长。
一是他们没这个能耐,二是我朱家不能都把路跑绝了,好交易也要跟其他人匀匀。”
钱松莲点点头,说道:“老朱你这么一说,我晓得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