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颈项里的绳子解了下来。
徐金余拉着两个少年的父亲徐年广说“回去好好安葬两个孩子。
你和秧红两个人不要过度伤心,千万不能把自己的身体弄垮了。
现在的社会黑暗啊,有理到哪里去说呀!”
徐宝珍说“姐夫呀,眼下天下乌鸦一般黑,牛鬼蛇神满地跑,等新四军打回来,那些坏事做绝的还乡团,一个个都没有好下场。
眼下他们手里有枪,我们老百姓狠不动他们啊。”
徐宝才咳了一声,愤懑地说道“我们庄上的还乡团也是看家狠,都是地头蛇,出了庄就是缩头乌龟。
你烂屎归烂屎,大斗、小斗都是孩子,你下什么狠手呀?想到沈家埨领功,哪就这样领功的呀。
像李方莲这些虫将来能有什么好下场?肯定死无葬身之地,这话就是我今日站在这里说的。”
土公提起篙子撑船,木船便随着女人凄凉的哭声在双潮河往南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