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的老虎营。
现在是白天,想借你的家住一下。”
老头笑着说:“我姓秦,有三房儿媳妇,他们都分开去住了。
听说敌人还要向西溪庄加兵。
我们这里是西边奔东台的咽喉要道。
其实,我看新四军要攻打东台,也不一定非要从这里走不可。
不过,敌人那个乔营长可厉害的呐,你们要想打他,他狡猾得很的。”
周雷粗着嗓子说:“狐狸再狡猾也斗不过好猎手。
乔保明他这个匪营长是个叛徒,最终逃脱不了人民的惩罚。”
秦老头说:“你一个年轻人扮个妇女在大街上走,一般人是分辨不出来的。”
冯天海戏谑地说:“他化装的就是你说的那个乔营长丢在家里的老婆。
他这个婆娘远离家门,前来西溪找黑心男人。
老叔,你说这婆娘心急不心急?”
秦老头笑得两眼都溢出泪水,抹了抹眼睛,说:“你们这些当兵的,在外面打仗也会说玩的。”
杨松芳走了进来,冯天海说:“老杨,庄上的敌人有什么动静?”
杨松芳说:“我们晚上要到西头关帝庙,困难很大,敌人的岗哨有两三个。”
周雷说:“我在庄中心走,听到一个妇女说今晚梁存富度上人放焰口,叫月松方丈坐正台,要多念上几种经。”
杨松芳说:“我们以月松老和尚的名义上关帝庙,就说是给他拿经本的。”
冯天海摸着头说:“敌人岗哨要盘问我们的,最好找个敌人的保长,叫他写个路条。
我们这才好从敌人的眼皮底下混过去呢。”
周雷建议道:“唉,我们还去找梁存根的老婆,就叫她当保长的男人写路条。
行不行?”
冯天海一拍大腿,说:“行,我们这就去梁存根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