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说。”
“我是周雷呀。”
上去拍了一下对方的肩膀,朱容祖这才恍然大悟,说道:“不得了,周雷呀,你怎把自己打扮得这么漂亮?活脱脱的细女匠。”
周雷说:“现在我找到了你,赶紧卸了装,不然,再遇到其他同志,我真个难堪的。”
朱容祖说:“这样吧,到盛学焕舍上,换下你这一身的女装,拆掉鬏儿。
你跟住我跑。”
两人跑进一个草屋里,朱容祖说:“盛学焕,你家两人都在家,我们这位同志男扮女装,现在他换下衣裳,还他男人的样子。”
盛学焕妻子惊呼道:“没得了,你这位同志装女人还就逼真的,彤刮刮的,外人根本就看不出来。”
周雷脱去红衣裳,里面却是蓝士林衣裳,再脱了下来,又是一件女式厚衣裳。
他摘下裤腰里两支短枪,说道:“都是缴获劫匪手里的。”
随后取下胸罩和系在腰坎上的夹袄。
屋里的三个人见了都笑得不得了。
朱容祖说:“老盛,把你穿的衣裳拿来给他穿,女人穿的衣裳当然给你家秧根。”
周雷说:“饰也给你家秧根。
来,给我除掉坠儿。”
女人便给他摘下坠儿,说:“你这是铅的。”
周雷笑着说:“乱世里,女人戴的都是这种坠儿。”
说着,自己拆了鬏儿,假儿连同铜钗、碧玉簪儿等饰推到一边,长垂了下来。
女人说:“你好几年不剪头了。”
“也就五六年吧。
秧根,你妈妈家是哪个庄上的?”
女人说:“你问我家妈妈是哪个庄上的,是西浒头。”
“照这么说,你大概姓吴的吧?”
“是的,我姓吴,叫吴秧根。”
周雷将长头盘到头顶上,朱容祖随即将自己的帽子除下来给他戴上。
周雷说:“我这脚上是绣花鞋,要换掉。”
女人拿了双布鞋说:“你换下来呀。”
虽然恢复男人着装,但屋子里的三人仍然有点儿迷惑。
盛学焕说:“你这个脸太像女人的脸,粉嫩的,眉毛也是细细的。”
朱容祖仔细瞧了瞧,说:“周雷呀,也许你装女人时间长了,这个女人的痕迹在你身上还不曾弄掉。”
女人说:“你这个脸皮好不谈,你这个眉毛修得弯弯的,只有女人才有这么好看的眉毛。
额头跟两旁边还光纠纠的。”
周雷笑着说:“吴秧根你还就望出来的,我替花家庄的花秀丽上轿的,充新娘子被福奶奶好一顿装扮。”
盛学焕惊呼道:“花秀丽逃离自己的庄子,到我们东浒头安身。
原来是你周雷来了个狸猫换太子。”
周雷说:“冒充一个新娘子,真的把我的性子抹得一干二净,到了夏家泊,恶霸吴德亨急等等的要跟我做男女交易,我一再稳住他。
直到夜晚,我又跟他聊了好一会儿。
最后叫他先睡下来,我上去一把操住他的喉咙嗓子死勒了起来,送他进了鬼门关。
半夜三更我悄悄地溜了出来。”
朱容祖拍着手说:“你真有办法。”
“花秀丽她在这里吗?”
女人说:“二十天前,她出嫁到伍张了,家里剩下三口,她爸爸花正宽租了汤其胜的三亩田。”
朱容祖说:“老盛呀,我和周雷走了,下次再来。”
朱容祖带着周雷见了四个同志,他们是:李宝东、张以平、盛坚旺、李福劳。
张以平吃惊地说:“周雷呀,你化装个女人,我真的认不出。”
李福劳说:“彤刮刮的,坏人望见了肯定要劫色。”
朱容祖将周雷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