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秀英说“刘大娘,你在娘家叫什么名字?”
刘大娘笑着说“旧社会,丫头人家没个正儿八经的名字,我叫珍丫头,我家嗲嗲喊我珍红,写在字据上就是这个名字。”
周秀英说“那你就叫於珍红。
我们女人家哪就连个名字都盖不起。”
刘大娘笑着说“你这个周同志说的好,以后我逢人就说自己叫於珍红。
你叫我名字,我却要叫你别要梳这个结巴鬏,我们刘家庄没人梳结巴鬏,明日你梳像我这样普通的鬏儿。
不然的话,我们庄上的人一眼就望出你是外庄人。”
周秀英说“行啊,刘大娘,我听你的说法,不能与众不同,梳的头要跟刘家庄的妇女一样。”
翌日,周秀英梳头盘鬏,仍然用上针挑起前部分长,而后与后部分扭在一起绕鬏。
刘大娘进房间帮她插了铜钗,随后在她头上插上半月形的梳子。
周秀英说道“用了你的饰,真的不好意思。”
刘大娘说“你不这样打扮,容易被人看出你是外地人。”
周秀英说“刘大娘,你有针线活拿出来给我做。”
刘大娘说“我有两双鞋底给你钉,就是针脚不能大。”
周秀英说“我钉给你看,不满意的话,我就捻线。”
刘大娘笑着说“你到我家是养伤的,可我倒像拉人家做针线的。”
周秀英摆着头说“我闲着没事,做做针线没什么了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