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着说:“没几个是中员,丁道华是中员。”
“还有哪个是的?”
“黄长礼他也是个党员。”
“唐永芝他们五个人呢?”
“只有唐永芝是党员,要不然,他怎么会得到外地当干部。”
“那么,你自己呢?”
“我也是的。”
“以后够再为新四军办事呢?”
“我以后不了。”
朱秀福喘了口气,说道:“侄子呀,这是你在我跟前老实坦白的,我先饶了你。
你回去好好想想,以后在庄上该如何做人。”
李方莲抓住朱焕卿的膀子狠狠地一推,说道:“以后好好做你的教书先生,滚!”
朱焕卿胆战心惊,哭丧着脸出了茶馆,往南边跑。
他回家跟妻子殷小六打了个招呼,便出了大河南,径自向西过河,直朝江高地界逃走了。
晚上,许学贤叫人把黄长礼喊到中槛庙说话。
黄长礼进来就诚惶诚恐地说:“许乡长你这一回帮忙救我,我终身不忘你的恩德,多怪我当时吃了新四军的昏迷汤,一时糊涂。
现在我幡然起悟,以后你许乡长叫我做什么,我黄长礼就做什么。”
许学贤一本正经地说:“可是有一个人死不肯饶过你,你晓得是哪个?……朱秀福,他不杀掉你决不死心。
……现在,我一手扑住了他,虽说枪毙唐永芝他们五个人,不枪毙你和丁道华几个,但朱秀福他咽不下一口气,我们只好绑你们几个人陪充。
不过,你放心,我的人手脚不会怎么重的,只是过个场而已。”
黄长礼听说能饶过自己,便一口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