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鬼子来的是一个大队,有二百多鬼子。”
李方道问道:“舟先生呀,鬼子一个大队相当于我们中国的多大的兵力?”
钱松舟扳着手指说:“谈人数嘛,只相当于我们中国的一个营;如果谈战斗力,要过一个师。”
姜于良插嘴问道:“一个师有多少人啊?”
钱松舟愣了愣,说:“我们中国的一个师,一般有两三千人。”
姜于良吃惊地说:“没得了,鬼子太厉害了,一个人能打我们中国十多个兵。”
李方道说:“鬼子的武器好,手上端的枪‘突突突’的直扫。
你们看四纵队的兵用的枪是跺脚叫,子弹卡了壳还打不出来哩;就是好枪,一回只能打一子弹。
鬼子打的炮,一炮就在平地上炸出了个牛汪塘。
对付鬼子最好的方法,就是跟他打游击战,专门在夜里打,一打就跑。
鬼子跟在后面追,可他不晓得地形,根本没办法还手。
新四军凶就凶在这里,什么苦都吃得下来。”
殷家庄木匠张中立走到周家泽庄中间,费桂根搭讪道:“张木匠,你过来的,上哪家望望的?”
张中立说:“我过来望望姑父吴日胜,看他家里被鬼子糟蹋得什么样子。”
费桂根摇着头说:“我们周家泽庄子家家户户都被鬼子糟蹋得一塌糊涂。
你望望这巷子挖成鬼势样子。”
张中立说:“上次鬼子到我们殷家庄,奸道横行。
束有兴的女匠遭到鬼子的蹂躏,女人的下身全红了。
……这回鬼子到了你们周家泽过夜,够曾听到哪家女匠被鬼子强奸?”
钱松舟说:“我们庄上的女匠和丫头们全溜出了庄,在野处过宿。”
姜于良说:“这一回,我听到张宝小的女匠张黄氏被鬼子蹂躏。
事情也怪她自己,鬼子在她家里打麻将,她爬起来倒茶给鬼子喝,四个鬼子把她摁倒下来蹂躏。”
费桂根说:“我们这里怎没人打鬼子的?”
张中立说:“我们这里打了鬼子没处溜。
颜家庄的杨志渊带的几个人打杀一个鬼子,鬼子跟后就开动汽艇追击他,直追到鲁家泽,没曾追到他。
杨志渊几个人跑得快,加之利用熟悉的地形才摆脱鬼子的追击。
……鬼子的疑心病可重呢,驻扎在殷家庄石家嘴上,对面是水面岔道口,拿了个望远镜对住东南角望了又望,前后望了一个时辰。
夜里睡觉,庄上四个角落都放了岗哨,而且站的都是双岗。”
姜于良咂着嘴说:“这回鬼子在我们周家泽放了四个岗哨,每个岗哨站的都是一个班,四五个人枪全端在手上,那阵势真把人吓杀了,叫个连苍蝇蚊子也飞不进我们周家泽庄子啊!”
张宗立叹了口气,说道:“去年秋后,我到三垛上娘舅家里玩的,亲眼看到日本鬼子胡作非为。
我说三件事,这头妈的鬼子兵就真的是畜生兵!
有个妇女相当漂亮,打的结巴鬏,穿的旗袍,青皮白秀的。
她牵了个狗子,狗子屙了屎,鬼子要她吃掉。
这个妇女拿出纸包掉了屎,鬼子喊道:‘咪西咪西!
’不吃掉,就亮出刺刀在她眼前晃了晃,这个妇女没办法,只好连纸把狗屎全部吃了下去。”
姜于良吐了口唾沫,说道:“日本鬼子真的是活畜生!”
张宗立继续说:“我有个三娘舅在庙里做和尚,我跟我家姨表妹一起出来玩的。
我的这个表妹子名叫钱宝仪,十七岁,人长得漂亮,粉嫩的脸皮,打的二叉辫子,那天她也穿的旗袍。
几个鬼子望到她就喊花姑娘,我家表妹子就没命地溜,溜到庙里就在我的三娘舅帮助下避掉了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