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唉,也就依奇八怪的,小杠头怎长了一副女人的脸,雪白粉嫩,妈妈鬏一绕,蓝士林大户头衣裳穿起来,在庄上跑,我们这些人哪个都不曾发觉。”
朱秀福歇斯底里说:“小杠头他个虫,梳的鬏儿说的比一般女人梳得好,还耳朵戴坠儿,颈项戴银项圈,穿我家女匠的旗袍,跑起路来怪里怪气。依他妈的,挽着我的臂膀跑,风流卖尽了。有人说他就凭这种卖相,先后搞死了尚兆明、王正豪好几个的呢。你说说看,中共就用小杠头这么一些人,他们都是没根没底的,做起事来多泼辣,一点顾忌都没有。”
季上体说:“我刚才来的时候,望见钱松芝,他到你这里来有什么事的?”朱秀福没好声气地说:“一个钱松能好好的保长位子他不蹲,竟然让给一个迂腐子!”季上体说:“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当今时局艰难,钱松能他想收手不干。唉,古人说得好,家贫显孝子,国危思良将啊。”朱秀福摊开两只手说:“可不是么?太平时候嫌官小,国难关头怕出兵,个个促刮不得了。唉,眼下时局艰难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