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走廊的昏暗形成对比。他小心翼翼地靠近,鞋底尽量轻地接触地面,从门缝中窥视。
眼前的景象让他胃部骤然紧缩,一股冰冷的恐惧瞬间传遍四肢。
那是个看起来像私人书房或研究间的房间,比外面的走廊现代许多。墙上摆满了古旧书籍和卷轴,放在密封的玻璃柜里。房间中央,一张宽大的胡桃木书桌后,一位老人瘫倒在桌面上,头部侧枕着一本打开的大部头书籍,周围有一滩已经半干涸的、呈暗红褐色的血液,浸透了纸张,并沿着桌边滴落在地毯上,形成一滩更大的深色污迹。尽管角度有些扭曲,叶舟立即从那头稀疏的白发和身上穿着的粗花呢外套认出,那是扬·索科尔博士。
“天啊!”叶舟的低语几乎微不可闻。他猛地推开门冲进房间,本能地伸手去检查老人脖颈侧的脉搏,尽管指尖触碰到冰冷、毫无生气的皮肤时,他就知道为时已晚。索科尔的皮肤呈现出一种蜡黄的苍白,显然已经死亡多时。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凝固着最后的惊恐表情,仿佛在生命最后一刻看到了极度可怕的事物。
叶舟强迫自己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恶心感和震惊。作为符号学家,他受过训练注意模式和异常细节,此刻他必须将眼前的情景当作一个需要解读的复杂文本。他颤抖着拿出手机,迅速拍了几张广角的现场照片,记录下房间的整体布局和索科尔的姿态,然后小心地不触碰任何东西,开始观察现场细节。
书桌上散落着一些文件,大多是普通学术资料、数据打印稿和潦草的笔记。但叶舟注意到索科尔右手下压着一本打开的、皮革封面的笔记本,一支昂贵的钢笔掉落在手边,似乎正在书写时遭遇不测。更令人不安的是,在血泊边缘,桌面的空白处,有一个符号正在慢慢凝固——一个近乎完美的斐波那契螺旋,仿佛是用血精心绘制的,笔触起初稳定,末尾却有些颤抖拖曳,显示出绘制者的状态变化。
叶舟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