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红色的卡片，在张元的指尖不断滑动。

    终末空间中的黑影看着那一张张在张元指尖滑过去的卡片，心都在滴血，整个人陷入了极致的纠结。

    不毁奖池的话，一旦张元抽走了关键至宝，那他万古心血便将白费，而且他今后也基本没有重启计划的可能。

    可要是毁了的话……那他大概率是没命。

    一方面是夙愿，一方面是性命……

    “该死……明明我只要拒绝就好，「福灵」也可以胜任终末载体，我为何要起那么一瞬的贪念？”

    黑影咬紧牙关，无比后悔自己刚才做的事，可世上根本就没有后悔药可吃，他……

    等等！

    后悔药？

    黑影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好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眼中精光爆射，当即用手划开终末空间，从空间裂缝中取出一具晶莹剔透的骸骨。

    “「时」……我为了完成你的夙愿，努力了这么久，你也该为自己的事业做出最后的奉献了。”

    黑影说罢，将大量终末之力灌入面前的骨骸中！

    那具骨骸开始亮起耀眼光芒，随后终末界域中的一切的物质，包括灰毛球，灰毛球体内的张元、花月，还有那抽奖旋涡，体内的所有基本粒子，全部都出现了矢量箭头。

    “这是……”

    张元看到构建自己身体的每一个粒子都出现矢量箭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