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娜微微一笑,从抽屉里又掏出了一把钥匙。
“这个给你,”她状似不经意地说,“最近在二楼腾出来了一间屋子,在孩子们的宿舍边上。反正空着,如果你想的话可以用来午休。”
她的视线扫过南希脖颈上的淤青,“……或者住下来也可以。正好多帮我照顾孩子,我记得你家距离工厂有点距离,是吧?”
南希本能地抬头看向阿尔娜,视线相对的那一个瞬间,她又像是被烫到了一样,慌忙低下了头。
“好的,”她说。
南希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的办公室了,只记得自己浑浑噩噩地下了楼梯,又监督着孩子们做了一会零件,时间就哗啦一下过去了。
趁着孩子们午饭,南希去看了那间屋子。
距离艾萨斯先生的办公室很远,在工厂的另一角,和孩子们的房间挨在一起,屋子很窄小,一间单人床,一摞铺好的稻草,角落里放着一张干净的旧毯子。
她握着钥匙在屋里呆呆地站了半响,才颤抖着手,把那枚钥匙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打起精神,南希,”她拍了拍自己的脸,对自己说,“你下午还有活要干呢。”
但今天的意外似乎有些多。
在她把石板分发下去、给孩子们布置作业的时候,一辆马车嘎吱作响地停在了工厂门外。
领头的健壮母马摇晃着鬃毛,不满地哼了一声,惹得车夫苦笑连连。
马车上走下来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