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女子玉立当前,她手掌交拍,每一下都清脆有力。
看到她腰间悬着的腰牌,题着镇国公主几个大字,在场的人立刻跪了一地,哪里敢多说一个字。
这可是掌握四万多精骑兵以及京城外八大州之一天河州,又深得皇帝信赖,可以插手内政的镇国公主啊。
只要她愿意,只要她不高兴了,这里所有人都得掉脑袋。
乔镰儿没有第一时间让他们起来,她必须要树立一下威风,让人知道,乔家的舌根不是乱嚼的。
“只是孙小姐有没有想过,这句诗去年就流传开了,陆顾川也因此升了一级,当时人人称颂,就连皇上亦有赞美之辞,怎么今年突然成了灾祸的预言,这打的又是谁的脸,孙小姐说话可要小心一点,免得骂了不该骂的人,整个孙家都担待不起。”
孙和棠被她质问得噎了一下,她马上调整思绪应对:“没错,这句诗是陆顾川去年就写的,当时确实没有什么问题,也可以说,这句诗本身就没有多大问题,是有人今年拿这首诗做文章,诅咒天家,诅咒大泽国的气运,想要引起人心惶惶,唯恐天下不乱。”
“现在,牡丹枯萎死亡,还在滴血,说明有的人的目的达到了,说明有的人的诅咒成真了。”
乔镰儿道:“不过是植物罢了,枯死了又怎地,重新种上一批就是,这样就是诅咒成真?就是要祸乱天下了?这样都可以定罪,岂不是想要诬陷谁,先造一下势头,传一下谣言,然后趁着没有人看到的时候,暗地里毒死这些植物,再说什么灵验,这种儿戏一般的手段,也只有不长脑袋的人才玩得起劲。”
孙和棠咄咄逼人:“画是乔枝枝画的吧,字是乔枝枝题的吧,你们乔家想要洗脱这个罪名,不可能。”
虽然乔镰儿的反驳都在点上,但是她一点也不怕,更不会担心,反正陆顾川已经被关起来了,优势在她。
突然间,她觉得乔镰儿看她的眼神,好像带上了某种可怜,这种可怜,是出于嘲讽的可怜,让她心头一乱。
“没问题的画怎么不能画?没问题的诗句怎么不能题。”
“可造谣生事,还把牡丹毒死的人,才是真正心怀叵测,诅咒国运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