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他立刻给管家使了一个眼色,让管家去请欧阳老爷出来。
“刁民闹事而已,马上将他们打发了去,就不劳裴将军费心了。”欧阳颐道。
然而这些劳工看到裴二爷,就马上对他跪了一地。
“将军,请为我们做主啊,我们本是给大良运河开挖漕运的徭役工,家里按照规定给我们交了钱,还有大量的粮食,棉布,想让我们免除徭役,结果我们马上就被转送到黑矿区去,在那里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
“每天都有大量的人死掉,又有大量的人送来,欧阳家负责漕运,根本就不按照规定办事,而是趁机中饱私囊,榨取我们身上仅剩的价值,直到我们流干最后一滴血一滴汗为止,既欺瞒朝廷,又罔顾人命。”
裴二爷听得皱起了眉头:“真如你们说的,那事态很严重了,只怕要报大理寺立案审理。”
“像欧阳老爷这样贵重的身份,光报大理寺还不够,还要到皇上跟前走一遭。”
欧阳颐脸色黑得像锅底,他冷冷道:“裴将军来得也太及时了吧,还要告我欧阳家,好大的官威啊。”
裴二爷一脸淡漠地对他拱手:“欧阳公子想太多了,我不过日常巡逻,恰好路过而已,看到京城有民情激愤,当然要重视起来。”
一道身影踏了出来,欧阳老爷一脸冰冷。
“裴二爷未免自作主张,不过是这些不守规矩的刁民出逃矿区,想要诈点银两,才来欧阳家门前闹事,我欧阳家家风清明,仁厚大方,不会跟他们计较,把他们赶走就是,裴二爷何必上纲上线,闹得双方脸面都不好看。”
裴二爷知道,欧阳老爷在暗示他,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不要把局面闹得僵。
他脸上也露出了为难之色:“欧阳大人,如果这些劳工说的是实情,怕不得不重视起来啊,若是欧阳家冤屈,也正好借着官方途径澄清。”
“我们欧阳家办事,一向是按照朝廷的规定和律法来,没有僭越之处,刁民闹事,安抚一下就可以,立案走流程大可不必,我会向皇上上书一份陈情,详细陈述漕运劳工的情况,其他的就不必裴二爷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