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她绕过张妈,想回卧室。
“夫人......”
张妈欲言又止,声音压低了些,“苏小姐她也来了,在楼上......”
江雾玥脚步一顿。
张妈其实一直在暗示她。
这里是她和顾时砚的婚房,苏挽星却有专属的房间。
多少次她看见苏挽星穿着睡衣从顾时砚书房出来,多少次顾时砚因为苏挽星一个电话就抛下她离开,张妈总会适时地说一句“先生对小姐真是太好了”。
可她从没多想。
原来,连佣人都看得分明,只有她像个傻子,被蒙在鼓里。
拖着沉重的步伐走上楼梯,江雾玥听见主卧里传来声音。
那是她的卧室,她的丈夫,和另一个女人。
苏挽星在哭。
“哥哥......我害怕......要是妈妈知道了,一定会打死我的......”
江雾玥的脚步钉在原地。
接着是顾时砚温柔的声音,是她从未享有过的抚慰。
“别怕,挽挽,有我在,谁都不能伤害你。我会保护你。”
“可是......这个孩子......”
“生下来。”
顾时砚的语气不容置疑:“这是我的孩子,当然要生下来。”
苏挽星抽噎了一下:“那......那嫂子怎么办?”
门外,江雾玥的心跳仿佛停止了。
她屏住呼吸,听到里面短暂的沉默。
随后是顾时砚冷下来的声音:“她带你去打胎,你还要帮她说话?”
江雾月站在门外,心如刀绞。
她成了心肠歹毒,逼人打胎的坏女人。
她的丈夫,毫不犹豫地相信了苏挽星的眼泪。
太荒谬了。
就在这时,门开了。
顾时砚走了出来,看见站在门口的江雾月。
她脸上还留着红痕,浑身湿透,狼狈不堪。
他眼中掠过一丝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