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婉儿告知于她?可陆婉儿上岸后并未和她碰面,径直回了陆府。若不是陆婉儿,那就……
戴缨脑子一炸,当下转身就要离开,却也来不及了,一个力道将她拽回,跟着,谢容的声音冷冷传来。
“你先是让我当着陆家人的面解除婚契,如今你攀上陆府的高枝,我还道你心性单纯,原来藏了这等心思。”
戴缨挣脱不得,手腕被他攥得死死的。
“兄长说什么,缨娘不明白。”
谢容将戴缨往身前一拉,冷笑一声:“不明白?你当初怎么说的,说一切都是作戏,为的是长长久久和我在一起,是也不是?!”
戴缨不愿同他费口舌,气骂道:“谢容,你把手拿开!”
谢容不为所动,仍是沉眼看她,戴缨无法,缓缓吁出一口气:“兄长放手,你若真想要一个说法,缨娘给你一个说法便是,这样拉拉扯扯太过失礼。”
谢容怔愣的一瞬,戴缨才将手从他掌间抽出。
“兄长,我且问你,你先前说,娶陆婉儿只为借陆家的势,有没有这个话?”
“不错。”
戴缨往临水的一面走去,走到窗边眺望湖面,声音随风传来:“既然如此,兄长又哪来的底气说出‘抬我为平妻’之言?”
谢容走到戴缨身后,想要再靠近,戴缨却开口:“兄长止步,再往前……缨娘便跳下去了。”
他没想到她避他至此,她才来时,明明不是这样,从什么时候开始转变的。
“阿缨,你要信我,待我寻到时机,必会兑现承诺。”
戴缨任风扑在面上,问了一句:“什么时机?要等多少年,十年?十年够不够?”说着,自嘲地笑了笑,又自言自语道,“十年不够。”
戴缨转过身,看向谢容:“兄长说纳我为妾的同时,有无想过,阿缨之后会过怎样的日子?”
谢容想要说什么,却被戴缨抬手止住。
“若陆婉儿欺压于我,兄长要如何?陆婉儿是什么脾性,你比我更清楚,毕竟……在阿缨还未到京都之前,你们就结识了,不是么?”
上次陆溪儿无意中说起,有一年的花灯节,陆婉儿乘着马车,堵于街市,明明有那么些护卫可送她离开,却死不下马车。
后来还是陆铭章调了禁卫前来开道,才让马车驶离。
花灯节这一日许多男女会借机私会。
那日马车里谢容也在,既然已经搭上了陆婉儿,却还让人接她来京都!
她恨戴万如的恶毒,也恨陆婉儿的跋扈,可她最该恨的是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