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到身边坐下,独留戴缨。
这时,一个身影凑到戴缨身前,语调松快:“戴姐姐,可还记得我?”
戴缨看去,少女圆脸杏眼,腮上天然红,很快便记起来了,那日禅房中,陆老夫人右手边的少女,还夸赞她是雪凝出来的人儿。
当时她因为一心应付陆婉儿和戴万如,对她印象不深,坐在老夫人右手边,话不多。
一时间不知该怎么称呼,还是上首的陆老夫人说道:“这也是咱们大房的丫头,比你小些,叫她溪儿。”
也是大房的?这就奇了,她曾听谢容说过,陆老夫人只陆铭章一子,陆铭章只陆婉儿这一个养女,他自己未有妻妾,那这陆溪儿……
戴缨把疑虑隐下,同陆溪儿相互见过,退到一边入座。
众又闲坐了一会儿,见陆老夫人有些乏了,便起身依次退下,待二房、三房的人离去后。
老夫人身边的大丫头,名石榴的,待要引戴缨和谢珍去住处。
房间早已清扫出来,是个挺不错的小院,面对面两间雅室,正巧供两人安住,且院中配有一应仆妇和丫头。
“祖母,让珍儿住我那院子,我有多出来的房间,她来了,我也有个说话的伴。”陆婉儿说道。
陆老夫人应下。
于是,谢珍住进了陆婉儿的荷院,戴缨则单独住进揽月居。
……
戴缨带着自己的丫头归雁和一个从平谷来的孔嬷嬷,住进揽月居。
院中安排有陆家的奴仆,房里伺候的、外间扫洒的,还有小灶房应候的,不一而足。
揽月居的丫鬟们见人来了,便开始里里外外安置行当。一应收拾妥当后,已是傍晚时分。
戴缨踢了绣鞋,倚到罗汉榻上,整个人松散下来,归雁上前替她捏腿。
“娘子,这陆府可真大,下人们也都有款有样。”
归雁说到这里,戴缨难免叮嘱一番:“陆府不是一般人家,陆家家主且是大官……”
“多大的官?”归雁问。
戴缨想了想,该如何去诠释这个“大官”,归雁随她,书读得不多,算盘子打得精。
咱们大衍朝最高位是皇帝,皇帝下面……大概就是他了。
归雁低呼出声,双手捂嘴,睁着圆眼:“呀!这么大哩!那他和宰相比,谁的官更大?”
戴缨思索一番,说道:“宰相是文官之首,